沈寄忍着等她的脾气发完,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个结果,冲下楼劈手夺了珈以刚拿出来的酸奶,强忍着莫名的怒火和她说话,“我们谈谈。”
眼睛里已经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了。
但还不够,不够他破釜沉舟,无路可退。
珈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莫名把他看得心虚了,才摇了摇头,很平静地和他说,“抱歉沈叔,我最近没时间,我要期末考试。”
说完,绕过沈寄就回了房间。
沈寄手里握着她要的那瓶酸奶,站在冰箱门口愣着,忽然就觉得自个好似被扔到了冰箱里,又冷,又委屈——他做什么了?他不过就说了真话而已。
舒柔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突然在意了?
沈寄皱着眉头,再去把那天的事情思考了一遍——他潜进舞会和小姑娘跳舞,说让她瞧瞧他十七岁时的模样,然后又头脑发昏说要带她私奔,再遇见那群小混混,打了小混混又把人送到医院,说到当年他是因为舒柔才改头换面……
小姑娘明明之前很开心,靠在他的怀里,说和他去哪都可以,也没有被他打人吓到,为什么一说起她妈妈,就翻脸了?
难道……难道——是因为他……吃醋了?
突然涌入脑海中的某个念头让沈寄整个人都怔愣住。
他回过神来,打开酸奶的盖子猛灌了一口,然后就觉得——这酸奶太甜了。
“啪”的一声,那瓶超级无辜的酸奶就被沈寄给扔到了桌上,他自己绕着料理台走了三圈,冰箱门开关了数十次,最后又走回来,三两口干了那瓶酸奶。
他憋着这口气憋到了珈以期末考结束,等她的理由用完了,找了个黄历上写着的“宜动土”的吉日,在大早上就把人带到了公司。
为着更名正言顺,用的还是“你需要积累经验,正好公司要用人”的借口。
珈以略犹豫了半分钟,点头答应了。
只不过沈寄说让她来积累经验,她就好似自己是真的来积累经验的,没半天就和总裁办的人混熟了,专门负责了给沈寄送整理好的文件的工作,在办公室进进出出的,忙碌得像是在积攒过冬粮食的小动物。
好处就是,她又会主动和沈寄说话了。
又一次她送文件进来,沈寄看的时候花了点时间,她等得无聊,左右看了没找到有意思的东西,探着脑袋往文件上看,正巧就看见了沈寄在签字。
“诶,沈叔,”她绕过桌子跑到沈寄旁边站着,“你这名字签得很好看啊。”
沈寄刚到公司时就是空降,只是当时老爷子看他不顺眼,给的都是最难且利润都较少的工程,他带着一大帮人忙碌,说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的身份和面子摆在那,他也拉不下脸去诉苦,唯一找到的方法,就是在办公室里,一遍一遍地签自己的名字,以此来告诉自己——沈寄,你是个做决定的人,你就要有做决定的魄力和能力。
这话说起来很中二,但这方法却保留至今。
一旦他心情烦躁了,即使手上没笔,手指也会习惯性地在桌上写字。
这不知道多少遍练下来,要写不好也是真奇怪了。
放在一个月前,沈寄张嘴就要怼回去,但这会儿,已经算是小姑娘在和他冷战后最和缓地一句了,他开口之前还莫名有那么点紧张,“恩,平时写多了。”
珈以点了点头,没往下接,把文件一收拾就抱着出去了。
眼看着人就要走出门外,沈寄赶紧追着问了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