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也全数卡在了他的喉咙里,就像是不小心被吞下去的哪根鱼刺,不上不下的,非要去医院吃一番苦头,才能剔除出来。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吞下去一大口空气。
所能做到的最多的挣扎,也就是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一声,“恩?”
珈以勾起嘴角一笑,似乎嫌这样的距离还不够,这样的刺激还不足以令他疯狂,双膝一软,在他下意识地扣紧她的细腰的同时,把自己的脸凑到了他的脸侧,轻轻地磨蹭,和他告状,“我输了,他们要我找在场的一个异性亲一口。”
她的语调很委屈,带着孩子的爱娇,让沈寄醒过神来推开她都不能。
“他们都这么坏,我才不要。”
珈以和他嘟囔,靠近他,蹭着他,毫不吝啬对他的依恋,凑在他的耳边,呼吸喷薄在他的耳垂上,像是在那里移了座火山,火山喷发出来,全是滚烫的岩浆。
“就你对我最好,我也最喜欢你,要亲……”
珈以移开距离,带着醉意的眼睛和他平视,带着水汪汪的笑意和不自知的妩媚,坦诚地,直白地看着他,把话说完,“要亲,我也只亲你。”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她那醉了酒而格外红润且香甜的唇,也落在了沈寄的唇上。
像是春风拥抱冬眠的大熊,像是暴雨亲吻干涸的沼泽,像是朝阳唤醒沉睡的黑夜。
那个瞬间,沈寄听到了心底的怪兽破壳而出的声音。
它因着呼吸间可闻的气息,因着还未彻底离开的触感,因着疯狂擂鼓的心脏,眨眼之间,就长成了苍天大树的模样,根深蒂固,枝叶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