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的看着顾笠生。
顾笠生坐在堂屋的一把椅子上,惭愧的低着头,听到这话是一肚子的苦水,抬起脸急道“我打了吗?你们都看着!我打了?我就是说说,轻轻的拍了一下!”他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意,感到委屈的不行。
顾禾青倒吸一口凉气,“妈!你咋把爸抓成这个样了?”顾父脸上东一道西一道的抓痕,被灯光一照真是惨不忍睹,他顿时感到牙嗖嗖的疼。
葛芳抓着闺女的手,哭的泣不成声:“他要不把我闺女送到那犄角旮旯的地方受苦,我能抓他?”
顾禾沅反手握住顾母的手:“爸,妈!我去!”她声音虽轻,但语气中的坚定屋里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她是真的仔细考虑过的,而不是一时的冲动。
“沅沅,你不用去,哥去!”顾禾青满脸严肃的对小妹说,他虽没种过地,但人长的身高体壮,吃点儿苦算不得什么。
嫂子高秀梅斜瞪他一眼:“爸妈,您别听他胡咧咧!人家主席说的可是刚毕业的初高中毕业生,可不是像这么大年龄的老菜帮子。
“我才二十多!怎么就成老菜帮子...,嘶——”顾大哥的表情有一瞬间扭曲,差点儿叫出声儿来,高秀梅默默的将手从他的腰上放下。
“说来说去,就是嫂子不同意呗!”顾禾笙一早就看到大嫂拧大哥的动作了,很是看不惯她插手,“妈,那的生活可苦了,沅沅去了可受不了!”
高秀梅心里有些不屑,在刚才所有人在帮着拉架的时候,就这小姑子光着急不上手,现在还装着,早就看出这小姑子是心里藏奸的。她面上不显,嘴上笑着打圆场:“爸妈瞧这说的,你家大哥要去我绝不拦着,可是人家不要他,但——”语机一转“禾笙这么心疼小妹可以替小妹去呀!再说了禾笙你怎么就知道那的生活苦,在村里最起码吃喝不愁,没准儿比咱们都过的好呢!”
“我...”顾禾笙语塞,她能说出她上辈子就去了并且还在那呆了一辈子吗?她说不出来,恼羞成怒道:“妈!你看嫂子!”
“我,我去”顾禾叶抽抽噎噎的小声说。“我是男子汉,我能种地!”
“放屁!你去什么去!”顾笠生吹胡子瞪眼的喝道。
“就让禾沅去吧!”葛芳哑着嗓子说到。其他人一愣,就连顾父也怔住,没想到最先同意的居然是顾母。
“妈!...”顾禾青还想说些什么。
“都给我闭嘴!”葛芳像抽尽了精气神,好似老了十几岁,拉着顾禾沅的手,眼睛里都是愧疚,她不是不识大体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禾沅去是已成定局,她能怎么办?闹这么一场,最起码能让家里人都记住这份情,以后帮衬禾沅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怨言。她厉色地对其他人说:“这次虽然是禾沅去,但谁都不知道能啥时候回来。你们该出钱的出钱,该出力出力,平时更要时不时多帮衬着点儿!我和老头子活着时候盯着,死的时候还看着!”
“对,你们要不多帮着,死了我们也来找你们!”顾父也随声附和道。
众人一听,不敢反驳一声连忙应答。就连最小的顾禾叶都像模像样的举手保证以后会帮着三姐,这场闹剧才算是落下帷幕。
顾家这边刚结束,远在几百里外的河西大队的颜家的大戏却刚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