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璟上有哥哥,名叫窦渊,下有弟弟窦喻,这两个人的身材都十分高大健壮,尤其是窦渊,个子比窦明璟高了一个头,窦喻年纪轻一些,却也不差,也堪堪比窦明璟高了半个头,因年纪的关系,体型虽偏向少年,但也比同龄人要强壮许多,而窦明璟在这一对比下,就显得过于单薄瘦弱。
窦明璟的病弱也是有原因的,那时候窦母怀他,窦父窦显玩女人招惹来了一个煞神,不仅闹得整个窦府乌烟瘴气,还给窦母下了毒,导致窦母不仅早产,连生下来的窦明璟也是毒入骨髓,难以根治,本来他是活不了的,但是硬生生地撑到了现在,能够成长到这个地步也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因而即使他病弱,窦府上下都对他有求必应,窦母更是疼爱他到了骨子里。
本来他这个身体也不能成亲,他成亲成的不是亲,而是结仇,但凡稍微为女儿考虑一下的好人家,谁都不会跟窦府宜婚,但窦母硬是给窦明璟相了一个家世好的名门闺秀,这其中用了什么手段,也只有窦家人自己知道。
也因为知道其中内幕,知道豆蔻是窦母耍了手段才嫁过来的,所以窦明璟心里有愧疚,他是每一天都不确定有没有明天的人,有一只脚都踩进了鬼门关,他本来就不应该娶媳妇,虽然一开始就一直拒绝,但到最后他动摇了,竟也默许了……原因是他心里最后的一点私心,成亲当晚掀开新娘子红盖头的时候,那一点私心就山崩地裂似的占据了整个胸膛。
这个春天他的身体其实也在慢慢好转,大夫跟他说只要保持下去,也许可以要一个孩子,这种事情原来他想都不敢想,现在却多少有了一些盼头。
这一天天气不错,寒冬的余韵已然消散,窗外的花园可见的姹紫嫣红,花香混合了清新的草叶芳芬,一开窗这股浓香便会涌入整个房间,有时候虽然闻着好闻,但多了也腻了。
豆蔻叫绿竹去摘了花,拿了一些花瓶、盆盘等器皿放在一旁,绿竹摘了花回来,不用豆蔻吩咐,就已经自觉地坐下来拿着剪刀修剪多余的花枝花叶,剪好了小心地插进了花瓶,她埋怨道:“这儿的花没我们那儿长的好。”
豆蔻深以为然,“可能没什么营养,有空了跟厨房要淘米水,用那个浇花好。”
她话刚说完,窦明璟走了进来,看桌上地上一片凌乱,呆了一下,问:“你们做什么?”
豆蔻见了他,立马站起来,走过去拉着他坐下,还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还让绿竹将窗户给关了,免得凉风进来,给他吹着凉了。
窦明璟见她跑来跑去,哭笑不得,“用不着这么小心。”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很受用。
豆蔻坐到他身边,对他说:“我们在插花,你要学吗?”她一边说,一边将花插进了花瓶里。
窦明璟看了一眼面前的花瓶,里面插着不同种类的花,虽有些奇怪,但看着却也很别致,他唇角一弯,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来,“插花?这需要学吗?”
豆蔻点头,“需要啊,插花是门艺术,很难学的,不过我会一点啦,可以教教你。”她说着,忽然闻到他身上有一股甜糕的香气,眼睛往他身上瞅瞅,问:“你是不是带了东西给我吃呀?”
窦明璟看着眼前俏生生的小姑娘,白嫩嫩的脸上全是渴望,他们成亲数日,他已然知道用什么法子来逗她开心,他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这次忘了。”
豆蔻却不信,她凑到他跟前嗅了嗅,娇声道:“你骗人,我都闻到了,你带了吃的对不对?”
窦明璟忍不住掐了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