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在红烛上跳动,窗外有清凉的空气裹夹着花香味涌入了屋内,豆蔻叫绿竹提来了热水,好好地泡了一个澡。
披上亵衣回到床上,豆蔻从箱底将之前一直在齐家用的香膏翻了出来,算算日子,她这几天都忘记涂了。
豆蔻拉着帘子看了看大开的窗户,下床关掉了窗户,才回床上脱掉了衣服。
香膏是鲁地齐家自家特制的护肤品,本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什么玉露冰肌膏,豆蔻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就直接叫香膏了,这东西抹在皮肤上香香的,经久不散,叫香膏也没错。
豆蔻抹得认真,每一寸皮肤都照料到了,这东西一抹到皮肤上,很快就渗透进皮肤里了,那特有的幽香也好似浸入了皮肉里,即使水流流过,布料掩盖,都能一层层地浸透散发出来,不浓也不会特别淡,香味特别持久,闻久了也不会腻,反而越发透人心脾。
她喜欢搜刮这些护肤方子,用脑海里的一些糕点吃食的方子和齐家换了。
豆蔻全身心都投入到抹香膏的步骤中,丝毫不知道屋内来了人。
窦明璟回到他们的新房时,没让绿竹出声,他也没想过一进门就会看见豆蔻脱光了衣服的场景。
这时候她背对着外面,因为烛火明亮,将她纤细的脊背映照得连蝴蝶骨的弧度都格外清晰,红色的帘子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将她雪白的皮肤映得微微泛红,透着一股暧昧旖旎的色、气来。
她的腰很细,亵衣堆积在腰间,微微凹陷下去,露出沟壑的阴影,她的脊背弯成了一个绷紧的弧度,从他这个角度,还能从她脊背滑去,窥见那小巧浑圆的……
窦明璟明明知道不能再看了,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里已经蹿起了两簇火苗,灼亮得惊人,他能知道的,只有自己好像有一把火从体内开始烧起来,将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烧得有些沸腾,这把火也从心脏处烧到了脖子上,脸上,再接着……鼻子微痒,一股热流涌出,落在唇上,又滑落到衣襟上,他微惊,从这番景色中抽出几分心神,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又伸手抹了抹鼻子,才猛然惊醒,他极快地又扫了几眼床上仍低着头手臂晃动着去涂抹什么的豆蔻,匆匆地转身出了房间。
豆蔻全程不知道窦明璟来过,她涂好了香膏,嗅了嗅自己手臂,香味淡淡,沁人心脾,手又不安分地到处摸了摸,摸得一手软滑,心情不由得大好,她喜滋滋地反复地摸了一会儿,才将亵衣穿了回去,将香膏盖好放回了梳妆台上。
恰好绿竹进屋,端来了一杯蜂蜜花茶,见到豆蔻担忧地说了一句:“刚才我看少爷捂着脸出去了,不晓得是不是我眼花了,看见他手指缝有血。”
“昂?他来过?”豆蔻拉起帘子,用勾子勾住,伸手接过了绿竹手里的花茶。
“来过呀?你没瞧见?”绿竹诧异地问。
豆蔻摇了摇头,没有多想,小口小口地喝起了蜂蜜花茶。
绿竹说:“现在你倒是斯斯文文的,之前吃什么都狼吞虎咽的,幸亏少爷有点傻,不然还不把你看透了。”
绿竹一向和她亲,说话也不客气,豆蔻头也不抬地说:“我那才正常,就那么一小块糕饼,手掌大小都没有,还要一口一口抿着吃,没等吃完就已经饿死了。”顿了顿,又替窦明璟辩解道:“他才不傻,你不要说他傻。”
绿竹见她语气认真,连连道:“我错啦,少爷不傻,少爷可聪明了。”
豆蔻又喝了一口茶,小声说:“这茶有点烫。”
绿竹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得嘞,下次给你放凉些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