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片的创口,又不肯吃消炎药,感染发烧是迟早的事,乔欣气得手痒,找来找去没在关腾腾身上找到能下手的地方,只能在他屁股上重重拍了拍:“关大宝!你给我振作一点!”
关腾腾皱起眉:“你……”
“哼,小宝都跟我说了,他出生后你就是大宝。”
“他是皮痒了。”
“大宝!”
“闭嘴啊你!”
“我不!”乔欣也有淘的时候,在关腾腾这儿很放得开,关腾腾拿她没办法,嘴长在她身上一口一个“大宝”的一直喊到关腾腾求饶。
“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你把药吃了。”乔欣手心里一把药丸子,“快点好起来才行。”
以前他发烧,奶奶也是这么说的,快点好起来才行。关腾腾把脸埋在被子里蹭了蹭,轻轻嗯了声。
乔欣拉开窗帘,盛夏明媚的阳光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迅速充斥这个原本漆黑颓废的房间,她整个人陷在土豆沙发里下单食材,送货员半小时内摁响门铃。
期间,关腾腾因为药效睡着了。
他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怔忪着,四处找人,家里有食物的香味,几日米水未进,关腾腾突然觉得饿,想吃东西。
乔欣端着米汤进来,米是一百多块一小袋的东北新米,熬出来厚厚一层米油,用冷水湃凉了些此时正好入口,关腾腾往前爬了爬,两条胳膊垂在床沿,乔欣看他双臂的图腾,再看背后,叹了口气。
米汤,一勺一勺喂到嘴边,乔欣说:“小时候啊,我……”
关腾腾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嘴唇,往外扯了扯,成了鸭子嘴,不让她说话。
乔欣笑起来,含含糊糊地勉强出声:“你怎么这么不喜欢我说你小时候的事?”
一个男人,自然是不喜欢自己羸弱的过去,特别是在同一个女人面前。
这一点,乔欣不懂。
***
连喝两天米汤,嘴里淡出个鸟来,关腾腾刷手机外卖:“我要吃肉。”
大块的排骨,瘦而不柴,一咬就脱骨,解馋,以前奶奶经常做。
乔欣没收手机:“你现在不能吃,等好了我给你做。”
关腾腾心想,那个味道,是再也吃不到了。
乔欣哄他:“我真给你做。”
“恩。”
就这么过了一周,关腾腾爬起来去补色,乔欣知道了死活要跟着去,他不想,怕她难受,可拦不住,乔欣抱着安全帽手脚笨拙地爬上那辆宝马重机,坐在后座冲他咧嘴笑。
关腾腾突然知道他去乡下接她那一晚,见着他开去的四轮车她为什么那样嫌弃了。
看着挺斯文的女孩,心挺野,居然喜欢摩托车。
关腾腾里头套一件背心,外面一件白色衬衫,他这人皮肤好不是没有原因的,防晒措施做得比乔欣这个女孩子还好。到了纹身室衣服一脱,趴在椅子上让相熟的纹身师刺成了刺猬。这是乔欣第一次亲眼见到刺青的过程。
很……怎么说呢,很真实的疼痛,肉体的折磨,内心的片刻轻松。
“我一直也想文一个。”她眼巴巴看着。
“你受不了。”关腾腾哑着声,显然是疼的,汗从发间滚下。
“我就文个小的,能忍住。”乔欣比了个非常小,大概她小拇指螺纹大小的程度。
纹身师一笑:“美女,你真受不了这个。”
还劝:“没太大的事就别文了,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