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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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这层楼没外人，所以丽姐说话稍微重了些，本来也是，你连老同学的闲话都说，是不是也在背后说我们呢？谁敢跟你交朋友？我们健身房都是老相识了，大家之前相处的都挺好，没必要这么针锋相对的。
余丹外头一字不差的听着呢，听完笑了，高跟鞋踩上深色泡沫垫，上个月去香港出差买的新款名牌包挂在臂弯里，扬声道：“陈小薇！”
刚才围坐一圈说话的女人们都转回头来，丽姐一看，说：“高跟鞋不能进来，会把垫子踩坏的，你把鞋脱了吧。”
余丹之前没注意，这时候往后退了退，问陈小薇：“你出来还是我进去？你自己选。”
陈小薇挺着胸坐在那儿不动：“你叫我出去就出去？你来干嘛？乔欣不在这里找她去楼下！”
“我不找她我找你！”余丹甩了鞋进来，“你刚才说我们乔欣什么？你有本事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之前一直在厨房洗碗全都听了的关小宝冒出个脑袋，一五一十说一通：“她说乔欣姐装有钱人，背假包，高考垫底上了个三流学院！”
余丹刚才在楼下就被气得不轻，这会儿有人撞枪口上自然不会留半分力，冷笑一下，嘴皮子利索地说开：“陈小薇你和我不对付你说乔欣干嘛！她是你能说的吗？她就是有钱，她家有钱到你想都不敢想！她是学习没你好又怎么了？人家爸妈赞助厦大几十万送她进去混了个含金量比你高的毕业证你羡慕不？哦我都忘了你肯定很羡慕的，听说你爸是穷光蛋你妈是收破烂的虽然没什么可耻但我这样说你你心里爽吗？别太过分啊我警告你，你还有很多把柄在我手里！”
“你！”陈小薇扔了盘子站起来，一张脸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生气涨得通红，她能感觉到往日玩在一块的朋友们对她投来的异样眼神，这种眼神她不陌生，中学六年她体验的太多了，她咬了牙学习，拼命往上爬，她发誓要出人头地，如今她有了一份好工作，同事朋友都不知道她的家事，她感觉重新找回了尊严，她喜欢来健身房，喜欢和大家一块流汗聊天的放松，可今天之后，她还怎么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陈小薇猛地推了余丹一下，“你爸整天赌博你妈在饭店洗盘子你没比我好多少！”
“可我不怕别人说！”余丹穿着小窄裙，重心不稳地往后倒，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拦腰护住。她回头一看，是刚才楼下的奔驰男。
真是冤家路窄。余丹心想。
“你怎么有脸说阿欣装有钱人？excuse me？如果我没记错当年骗全班同学爸爸是香港富豪的人是你吧？你这人从小就虚伪！”余丹轻蔑地看着她。
陈小薇这时已经哭了，抖着声：“所以你就要拆穿我吗？”
余丹一冷：“不管你信不信，你家的事当年不是我说出去的。”
“我不会信你的！”
“随你便。”
这一刻，这两个早已长大成人的女人却幼稚如当年还穿着校服的样子，因为争吵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她们执拗地讨厌着对方，或许是因为在年少时曾喜欢同一个男孩，或许是嫉妒对方比自己优秀，或许是因为彼此被扎得满身刺，或许……
无数的伪装在这一刻悉数崩塌，陈小薇哭着跑走，连东西都来不及拿走，这场战争似乎是余丹胜利，可她看起来没有一丝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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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蛋？”乔欣上来装水，被陈小薇撞着肩膀推开，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陈小薇为什么哭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