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父带教的好几个低年资硕士生,在她身旁围成了一圈,眼里闪着亮光。
卢父说:“这个小何樱是我女儿的好基友,你们不用怕,她肯定会配合的。
卢父从投影牙片上指出了几个操作的注意点,就放学生们自己去看了。
于是,何樱就被一群医学生簇拥住了,磨刀霍霍地比划着。
“这不是林臻吗?”
卢父一眼看到了女儿身边的男人,乐呵呵的:“越来越帅了,我看你就比看那个顾夕顺眼多了。”
卢清映悄悄翻了个白眼,林臻的笑微有些艰涩:“卢叔叔好。”
一会儿工夫,那边的研究生画风已经变了:“小姐姐,你的牙长得好整齐。”
“诶不对,你是不是有点慢性咽炎?”
何樱:“……”
“行了行了,干活了。”
卢父走回仪器前,手下准备工具不停,乐了:“林臻,我拔小何樱的智齿,你害怕什么?”
林臻眉拧的死紧,偏过脸想看又不敢看。
“至于么?”
林臻低低道:“我怕一激动,您说我医闹。”
卢父忍不住笑出了声,把三针麻药迅速推了下去,戳了下问她:“有感觉吗?”
何樱含含糊糊道:“……没。”
“噢还有,你这颗智齿拔完可能要缝一针。”
何樱呜咽了声:“卢叔叔,能给我个痛快么。”
“你可别哭,不然我怕有人要砸我招牌了。”
“我……”
“别动。”
一段穿凿的闷痛袭来后,太阳穴猛跳,何樱终于听见了智齿落在托盘的声音。
“好了。”
然后是刺刺痒痒的缝针,都很利落,被塞了枚止血海绵咬住后,何樱就被请下了台。
卢父逗她:“不疼吧?下次有问题再来找你卢叔叔哈。”
何樱咬牙切齿说了声“不疼”,道了个别后飞快捂着脸跑了。
一出治疗室,何樱就深深吸了口气,牙医真的太可怕了。
“疼么?”
林臻站在身边看着她,新洗的发软趴趴贴着,白色连帽卫衣衬的人柔和俊朗,仿佛带着午后阳光晒后的干燥气息。
好治愈。
她点点头,声音软的不像话:“疼。”
林臻什么都忘了。看着她,看了两三秒。
然后皱着眉拉她往回:“刚才不还没事的吗?我们回去问问。”
何樱不动。
林臻会错了意,柔声说着:“别怕,听话。最不舒服的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