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插云景疾速穿出,硬生生将共工即将捉住金乌的身躯击退了十数尺。
春泥早被那些水刃消耗干净,太玑顶着减伤,匆匆回头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言,双手抡起重剑,趁势向共工追击而去:
“云——飞——玉——皇——!!”
金色的光芒和祖巫的手臂撞在一起,禺号呆愣着鸟目,怔怔望着面前的身影。
陆压的神识几乎是一瞬间就从禺号身上脱离了回来。
他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声若阵雷,鼓鼓作响,不知是因为方才面对生死危机的紧张,还是别的什么缘由。
眼中似乎还留存着少年意气风发挥动重剑的身姿。
西昆仑孤零一人的洞府中,半大的道君匆匆忙忙从蒲团上跃下,行至洞府门口的石桥,按着莫名跳个不停的心脏,往平静的水面看了一眼。
水中映出个十几岁的少年面孔,灵动俊秀,脸皮微微泛红。
他深吸一口气,将脑袋埋进水里,闭上眼——
脑海中满是挡住伤害的流光小剑、金色的发带和流苏、漫天飞舞的太阳金精、骤然疾退的魁梧敌人……
陆压猛然从水中钻出,茫然眨了眨眼,任水珠顺着脸颊滴落。
他、他堂堂陆压道君,闲游五岳,闷戏四海,不畏三教,不惧巫妖,不拜极乐,居然……被个区区小黄叽给救了?
陆压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再过两个混沌就十八岁了,共工像他这般年纪的时候,还保不准有没有他厉害呢。
而且恶尸的本领不如本体,打架吃了亏也算不得败绩,大家都是准圣,真身打起来,谁赢谁输还很难说。
但……
他猛拍了拍自己的脸,使劲摇了几下脑袋,心头之念却一点儿不能被止住,雨后春笋般直往上冒:
怎、怎么办……
突然觉得道祖家的小少爷,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