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捏了捏眉心,才有些犹豫道:“额……我才醒,还有些累,不如你们两个先回去休息?”
陆止澜却眉头微蹙:“再检查一下。”
就在他出声的瞬间,一只手却在里衣宽大广袖的遮挡下攀上了沈知寒的腰。
他立时浑身一僵,汗毛倒竖,忙连连摆手拒绝:“不不不必了!我觉得很好就是有些困,额,大约是还没睡足!那个你们这几天也受累了,赶紧回去休息不用管我了!”
韩念有些莫名其妙,陆止澜心中也有些疑惑。
可他从未违抗过师兄的意愿,见他神色坚定,还是轻轻颔首应下,拎起韩念的领子便走出了后殿,临走前还不忘体贴地为他关上了殿门。
听着韩念挣扎加抱怨的声音逐渐远去,沈知寒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发觉谢长留原本只安安分分待在腰间的手再度不老实起来,顺着里衣的丝绸面料便攀上了他的前胸。
红衣魔尊再度现出身形,却是靠坐在榻上,一派风流慵懒,本就穿得不甚端正的衣襟被他这么一歪立刻松松垮垮地露出大片精瘦的胸膛与线条流畅优美的锁骨来,看得沈知寒呼吸一窒。
见他回过头来,谢长留笑得飞扬邪肆,手指却毫不含糊地拨弄起对方严丝合缝的衣领来:“可真是委屈了本尊躲躲藏藏。”
“只不过……数罪并罚,不知心肝要如何补偿我?”
沈知寒下意识向后避开对方手指,苦笑一声:“清昀如今什么情况,想必也瞒不过魔尊双眼,莫非魔尊此来是要取我性命的吗?”
谢长留手指微顿,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本尊怎么舍得啊。”
见对方戒备疏离的目光投过来,他却直接伸手一拉。
沈知寒想躲,无奈对方竟出手如电,手臂被一股极为强横的力道握住,随即一阵巨大的拉扯力传来!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待沈知寒回神,便发现自己非但扑进了谢长留怀中,还顺便将人压在了身下。
“哎呀,”谢长留惊呼一声,随即笑着将人圈入怀中,“原来是襄王有心,心肝有意啊——”
沈知寒一窘,立即手臂一撑想要起身,却被对方一把按住脖颈,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撞上了一双微凉的唇瓣。
二人皆未束发,锦缎般的青丝便交缠铺陈在雪白与朱红的衣袂之上,暧昧如画。
谢长留的鼻息间裹挟着清贵的龙涎香气,是长期熏香所染。沈知寒被他压制得挣脱不得,却惊觉二人唇舌交错间,有一股精纯的灵力被谢长留以口渡入。
后背伤口隐隐有些发痒,是正在愈合的征兆,沈知寒心中惊讶,却忍不住对谢长留屡次三番襄助自己的原因胡思乱想起来。
按照那夜在沉心宫二人对话时他的语气来看,对方好像已然与自己相识已久。可他不管怎样仔细搜寻魂穿后自己从出生至今这一百多年来的记忆,都对他没有一丝印象。
若是二人曾相遇过,他怎么会记不得?
最重要的是,谢长留明明是魔界三尊之一,经脉之中理应尽是魔气,何来如此精纯的灵力?
这厢还没理出个头绪来,谢长留却突然放开了他的双唇,低笑道:“此时分心,是本尊技术不好么?”
沈知寒一怔,正在想的事情便脱口而出:“不知尊上,何来如此精纯的灵力?”
谢长留也愣了,佯装气恼地一拍对方臀瓣,却失笑道:“这种时候,你就想这些?”
沈知寒被他拍得浑身一激灵,立时一个打滚,便满面羞恼地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