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万一你再不舒服我得送你去医院。大晚上的,咱俩穿成这样跑外头去,可不是有点儿奇怪么——”
“……”
“你可真会吐啊,我一身全废,你自己身上连个唾沫星子都没溅上。”
“那身衣服你别要了,我给你买新的。”晏羽接过水杯,咽了口温水,暖和、舒服。“明天直接让店里送过来就行,我知道你的尺码。你不会还要我赔精神损失费吧?”
易乘风叉着腰居高临下看他,“我像精神有损失的人吗?你这装一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喝完水去睡觉,我睡沙发这儿可以吧?你晚上有事叫我,叫不醒就打我手机,我就放耳朵旁边。”
晏羽想象了一下睡熟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铁血丹心那场面,光前奏就可能让血压飚到一百八。
“你放心睡吧,我吐完就没事了。”晏羽帮他拿了条被子,“洗漱用品卫生间柜子里有新的,你自己拿。你先洗吧,我比较慢。”
易乘风抱着被子都想直接躺下了,听见他这么说又勉强坐起来,“这都几点了,你虚成这样还非得洗澡,少洗一天也脏不死你。”矫情,关键还逼着他也去洗。
“我今天飞机汽车的,晚上又是饭局,不洗睡不着。”
那说明你还不够困!
易乘风不大情愿地去洗了个战斗澡,出来之后仰在沙发上也不敢先睡,竖起耳朵听着卫生间里的动静,万一人摔了呢?晕了呢?他这个操心啊。
晏羽的确挺慢的,慢到他瞌睡都等散了,困意全无,饥饿感愈发明显。
易乘风摸下地,掀开冰箱打算找点儿吃的。
“你不会没吃晚饭吧?”晏羽从卫生间出来,抓了他个现行,“我出差两个月,冰箱肯定让钟点阿姨清空了,没关系,我有24小时外卖电话,你想吃烤肉披萨还是包子锅贴?”
易乘风看着外卖单,最后选了包子热粥和两样小菜。
“你吐都没吐出什么来,全是酒,不饿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一点。”晏羽歪在桌角上,微眯着眼,他还看自己吐了些什么,不嫌恶心吗?
“别往桌子上趴,难受就去屋里躺着。”易乘风知道他的腰受不了长时间坐姿,今晚他陪着自己可都是一直坐着的,“等会儿粥来了你喝点儿再睡。”
易乘风蹦下沙发,直接把人推回卧室,抱着放到床上。
腰要断了,这种平躺时酸疼酸疼的伸展和放松,反而比刚刚无知无觉的僵硬麻木舒服很多。
就好像易乘风此时站在他面前,可能在他心里自己连个朋友都不算,留下来也纯粹是同情弱者,但还是比他平时一个人铜墙铁壁地独来独往要快乐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