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定阳回过神来,转身离开,头也没回一声不吭。
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杨修走过来,一把抓过穆深手里的相机,瞅着屏幕看了许久,照片里,跟阿春跟一个约莫五十来岁,长相颇为英俊的男人,出入于五星酒店温泉桑拿等场合的亲密照片。
拍摄角度很隐秘,焦距拉得也很长,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出照片上男人的长相
蒋承星拍了拍杨修的肩膀:“你这一架,怕是要把宇宙都戳个窟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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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得好似化不开的浓墨,谢柔在被一个可怕得噩梦惊醒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摸到左边,被子里空空荡荡,不见了韩定阳的身影。
谢柔披着一件丝质得长披风,走出房间。
客厅黯着一盏壁灯,光线及其暗沉,韩定阳赤着上身坐在窗边的玻璃桌上,手里拎着一根半截的烟头,谢柔发现烟缸里还燃着不少烟屁股。
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根。
此时不远处,天际已经隐隐有了晨曦的余晖。
不知他是夜半惊醒,还是通宵未眠。
谢柔走过去,抚到韩定阳的肩头,柔声问:“阿定,怎么了?”
韩定阳伸手揽住谢柔的腰,将脑袋迈进她的腹部,鼻翼亲昵地蹭刮她丝滑的睡衣布料。
倒是鲜少有韩定阳主动跟她撒娇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谢柔要腻着韩定阳,不让他出门,不让他睡觉,连他码代码的时候她都要像猫咪一样,让他一边写,一边摸她,或者干脆抱着她。
所以现在韩定阳也会把工作带回家里,回家以后,就专心陪她,看场电影,或者陪她一起看韩剧。
韩定阳主动要跟她撒娇,谢柔心就软成了水,她温柔地抚摸着韩定阳硬硬的刺头,问道:“阿定有什么不开心的?”
“刚刚做了噩梦。”韩定阳说:“有点害怕。”
谢柔坐到了他身边,柔声问:“小时候外婆跟我说,只要把噩梦说出来,就不怕了。”
“我梦到有一团乌黑的云飘来,云中着一只全身黑色的怪鸟,它挺着尖利的爪子要抓人。”
谢柔认真地倾听韩定阳的话语,并没有因为那仅仅是幻想出来的梦境,就表现出不屑一顾。
“云团越飘越近,飘到了我的头顶,那只可怕的怪鸟突然钻出云层,朝我伸出爪来,我看到它居然在笑。”
他被吓醒了。
谢柔坐到他身边,手环住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抱进怀里,可是男生肩宽,她还抱不住,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阿定被吓坏了哦。”
“嗯。”韩定阳将脸埋进谢柔的颈项:“有点害怕。”
谢柔察觉到韩定阳身体竟然在颤抖。
真的被一个噩梦,就吓成这样?
谢柔想了想说:“那我唱歌给阿定听?”
“嗯。”
谢柔干脆钻到韩定阳的怀里,轻轻趴在他的膝盖边,轻声开口哼起了小调子。
我喜欢一个女孩
短发样子很可爱
她从我的身边走过去
我的眼睛都要掉出来
这首歌是韩定阳曾经唱给谢柔的歌。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短发,一片荒芜寒凉的心仿佛涌入一股回春的暖流。
谢柔声音略带着嘶哑的磁性,继续唱道:
美丽的鸽子鸽子你要飞哪去
面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