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中的管事小心地请示,是否要操办起纳妾的事宜,大长公主想想了,“你们按一般纳妾的礼数,随便准备着吧。”
“是。”
那管事退下去,塌上的大长公主眼中精光四射,嘴角往上弯了一个上扬的弧度!
接下来整个常国公府都一切如常,楮氏只顾照看两个儿子,脸上半点愁容也无,下人们也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而鲁国公府里却是一片惨淡,圣旨一下,下人们都惊得掉眼珠子,差点炸开窝,他们堂堂国公府千娇万宠的县主,居然要去常国公府里做妾,这可如何是好?
后院里,姜蕴雪自从那日宫中回来后,便一直躲在房中不出门,任凭小安氏在外面如何哭泣都不开门。
大安氏自宫中回来便躺在塌上,闭门不出的鲁国公气冲冲地破门而出,对着直呼心口痛的大安氏破口大骂,骂她败光祖宗的名声,连累孙女,气到狠时直说要将她休离,最后只能将她禁足。
大安氏一句嘴也不敢回,这事是她做得不妥,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出了这样的岔子,不仅累得雪儿为妾,还白白费了先祖的丹书铁券。
见大安氏不答话,鲁国公更加气难消,丹书铁券,这意味着什么?不仅是免死金牌那么简单,还关乎一个世家的无上荣耀,居然让大安氏就这样轻易舍去,换来的只不过是孙女为妾的名份。
让他如何不恨,姜家几代人视若生命的丹书铁券,居然就这样被这个女人给浪费了,这让他以后如何对列祖列宗交待。
便是世子,姜蕴雪的父亲姜世子,也受到不少的人嘲讽,想他堂堂一个国舅老爷,以前每次出门都是前呼后拥,被众人推崇恭维的,何曾受过白眼!
他万分也不理解他娘的作法,连连报怨她无事生非,赔了夫人又折兵,气得大安氏的心口更回痛,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其它的人更不用说,一时间,整个府中的气氛怪异到了极点,根本就没有人出面来打点婚事。
沈清瑚在房中拍掌大笑,这下可好,看姜蕴雪还如何得瑟,嫁入常国公府为妾,且不说常国公世子夫人楮氏的威名,就说大长公主,平日里最瞧不惯的便是妾室。
她似出口恶气般欢喜,同时又想到,府中备下的那些嫁妆,怕都用不上,一个妾室,哪里能有那么多的陪嫁,等以后,那些东西便是自己女儿的,心中越发欢喜起来。
小安氏没有见着女儿,只顾在房中抹泪,心中对婆婆怨恨不已,这让她以后如何作人,蕴雪如何自处。
姜蕴雪躲在房中,想着当天霍风说的话,一字一句都不停地在她的耳边回想,如一根根的针刺入她的心,她的脸上被恨意铺满,双眼如喷火般,将房中的东西砸得稀巴烂,自己身为县主,出身显赫,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可恨!
含秋胆战心惊地听着里面的动静,根本不敢靠近半分,县主要去给赵世子做妾,她这个丫头能有什么好下场。
想着外面的那些传言,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将她家县主贬得还不如花楼的粉娘,说她处心积虑地想攀上摄政王,怪不得拖到如此这般的年纪还未出嫁,那什么孝义感人,为照顾祖母而耽误亲事,现在听来全都是笑话。
甚至有那混不吝的下作人,在外面的酒楼中肆意谈论着县主,口中的话语简直不堪入耳,还有人讥笑县主是有史以来最值钱的妾室。
那些人摇头晃脑,满脸猥琐地说着,这可是用三册丹书铁券换来的名份,能不金贵吗?
大安氏被鲁国公大声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