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怕楮氏会因此事生间隙,楮氏收到礼后派人回了话,说是无事,今日见其如以往一样开怀,莲笙的心中才算是好受些。
想着如今还有家不能回的赵世子,又觉得再次愧疚起来,这时楮氏对着她调皮眨下眼,两人相视一笑。
那边曹侍郎夫人拉着赵郡主的手,脸上满面春风,不停地说好,直夸得赵郡主都红了脸,因着她与曹铖已过文定,算是半个曹家儿媳。
这婆母看儿媳,是越看越满意,赵玥出生高贵不说,难得的是浑身上下无一丝娇贵之气,为人也爽利,以后嫁进她家,相处起来轻松,心中暗自打定主意,等儿媳妇一进门,她坚决看紧儿子,万不可纳妾,搅得家无宁日。
看看京都这些世家,后院中无妾的家风清正,有妾的无论如何端正,后院里都有龌龊,更别说那些拎不清的,宠妾灭妻,更是一团糟,祸及子孙!
很多人都知道两家的亲事,也有一些品阶高相熟的夫人打趣,直把赵玥闹个大红脸,小脚一跺,娇俏地嘟着嘴,跑到常乐那边,很快,夫人们都热络起来,从京中的衣饰变化,说到京中的趣事要闻。
接着便有人说道自从那理亲王府的妾室怀了身孕,越发的拿大,王府现在都成了她说了算,现在王府后院里一团糟,理亲王妃从宫中朝觐后便回了王府,可被那妾室一气,又回了娘家。
相熟的夫人们纷纷询问起理亲王妃的嫂子沈夫人,沈夫人站起来,神色颇是沉痛,“多谢大家好意,我们小姑子如今躺在塌上,前日请过太医,已是缓住病情。”
大长公主怒道,“启儿糊涂,宠妾灭妻,乃是祸家根源。”
又厉声叫道,“礼嬷嬷何在?”
外面一老嬷嬷进来跪下,“老奴在。”
“去,传本宫的话,让那夏明启将自己的王妃接回去,并将那些妾氏禁足,等产子后抱到王妃的院中抚养。”
“是。”
沈夫人激动得直流泪,“多谢大长公主。”
理亲王的家事,连太后都懒得管,她们相府实在是无法可想,皇室中,以大长公主的辈份最为高,若是长公主出面,谅那理亲王会顾忌一二。
等那妾室产下儿子,抱到小姑子的院中抚养,以后小姑子也算在王府中站稳脚,这些年,为了生子,美人都不知送了多少,愣是半个蛋都没下。
小姑子苦,她们也跟着急。
至于生产时会出什么事,那就不是她们能预料的,便是那难产去世的女子,世间不知有多少。
沈夫人心中安定,这才收起哀色,坐回去,不再开口。
礼嬷嬷一走,厅堂中有短暂的气凝,长公主小口抿着茶,不动声色地观看着下座众人的脸色,见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在。
她如何不知那理亲王府的妾室是从前的萧家大小姐,她就是要让众人看看,无论曾经多么高贵的身份,一朝自甘下贱给人做小,那便是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蝼蚁,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便如那姜蕴雪,一心想着挤进风儿的后院,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怨得了谁?
大长公主心中冷笑,她倒是个心机城府深的,还学会以退为进,去寺中清修,哼,守孝得要三年,三年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那样的女子别妄想进常国公府的门!
众夫人的眼中越发的恭敬起来,大长公主雷厉风行的手段让人折服,莲笙真诚地说道,“大长公主真不愧为我朝的女子典范,让莲笙好生佩服。”
“王妃过奖,若论最近风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