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夏明启看到来人,收住往姜蕴雪身上踢的脚,恶狠狠地说着。
“满意什么?”
姜蕴雪听到这个声音,笑声嘎然而止,扒开乱成麻的发,也抬起头来,眼前越来越模糊,这个男人,她用尽一生想去追上,却没想到越走越远…
男子的脸渐渐在灯火中显现,削直绝情的脸上,半是漠然,半是讥讽,“你真该好好感谢自己那么蠢,才会多活这些年,可你偏要自作聪明一回,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夏明启似是听到笑话般,“哈,本王自作聪明,这江山本来就该是我的,夏明昭不过是个贱妇之子,如何能名正言顺封为太子。”
他的母妃是世家的嫡出大小姐,先太后不过是个外室之女,如不是鲁国公府以庶充嫡,说不定他的母妃便是当年的中宫之主,而他也是正宗的嫡系皇子。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何其可悲!”
“王爷跟这人多说什么,”赵珩的身影出现在后面,“不过是个无种之人,还做着君临天下的美梦,便是得了江山又如何。”
“你说什么?”
赵珩轻笑,“连这话都听不懂,真是白活了,本世子可是提醒你多次,你就是无种之人,还
肖想这天下,着实可笑,不过我见你倒是乐在其中,这头上的绿草种了茬又一茬,等你死后,怕是坟头的草都要长得比别人高。”
先帝那样英明,手段狠辣的人,怎么可能将夏明启这样的祸患留给年幼的儿子,他能秘密处
死德妃,足见他的杀伐果决。
皇室血亲不能相互残杀,这是帝祖爷定下的规矩,可对于夏明启,先帝又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后招,早在多年前的宫宴时,便给他下了那绝子的秘药。
夏明启半点都不知情,还一直觉得先帝不敢动他,而暗暗自鸣得意,便是多年无子,都不曾怀疑过。
后来见府中无论纳了多少姬妾都不见有喜,倒是怀疑自己身体的问题,可是无论是太医还是民间的大夫,都说他身体无事,没有半点隐疾。
太医都是明哲保身的,先不说诊不诊得出来,便是有几个真有本事的诊出来,也不会告诉他实情,民间的大夫根本就看不出来,那可是不传世的秘药。
之所以是不传世的秘药,便是服下之下无任何不妥,男子的雄风不减,很少有男人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若夏明启安份,便可安享福贵一生,只可惜,他不知足,还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哈哈……”夏明启突发大笑,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他这一生,就是个笑话,夏明昭啊夏明昭,到死都摆了他一道。
墙角的姜蕴雪见他的眼神,不顾身上的伤痛,脸上的青肿,她真的害怕起来,爬到铁栅前,对着两人大叫,“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什么也不知道,再说我未上过皇室玉谍,不算是理亲王妃,摄政王,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吧,不要和他关在一起。”
霍风冰冷地看着她,眼神直刺向她的心,薄唇紧抿着,姜蕴雪被得看得如针刺,垂下头去,低声哀求,“王爷,我虽是倾慕王爷,可这又有什么错,如今我已成为这副样子,望您念在我与公主的那一点表亲血缘上,放我出去吧!”
“闭嘴!你不配提泽芝,姜蕴雪,天道好轮回,你做过什么,便要承受怎么样的报应!”
姜蕴雪心一沉,想想又没有可能,那件事情做得隐秘,连唯一知情的萧长桓都以为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