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没有动:“不行,要么你和我一起进去,要么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我不放心你。”说罢,她又软软补充到。
他的眼睛看不见,徐笙怎么能放得下心,让他独自一人在这外边?
虞臻将她揽进怀里,檀香味儿便充斥了徐笙的鼻腔,只听他嗓音低沉道:“听话。”
“我必须在你身边,我不会拖累你的,你放心,让我留下照顾你吧!”
虞臻闭眼听了一会儿,这才妥协:“好。”
徐笙得了他的同意,便扭过头继续观察眼前局势,并且一面给虞臻汇报,虞臻便也认真细致的听着,两人竟不像是身在两军交战之处,反而是像风花雪月的男女。
“眼前情况于我们极为不利,夫君何以断定秦雁行打不过来,可是留有后手?”徐笙看了一会儿厮杀的情况,眉间挂着一抹担忧。
“虞梁和流殇去散关了。”
徐笙惊讶的瞪大眼睛:“他们是……是去……”
“偷袭?”说这话的时候,她下意识压低声音,环顾四周道。
“秦雁行居然能偷袭我大魏,我自然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怎么,皎皎你可是觉得有不妥之处?”
徐笙连忙道:“并无,我只是觉得你这般行为太冒险了,让虞梁和流殇他们把大军带走,万一秦雁行带了许多人,留在大营里的将士们不敌怎么办?”
“不过……秦雁行想必是想不到,你派人去了交兴。”徐笙转而夸赞到。
交兴乃散关和陈仓之间的一个乡,离陈仓不过二十余里,距离驻扎在陈仓城外的魏军更是只隔十余里。前日两军才刚刚结束一场恶战,虞臻因为贸然进攻,中了秦雁行的计策,于交兴败落,好在交阵的只是一小队人马,陆武夷等人见情况不妙,便连忙撤退,过后虽然损失不少,交兴也失了,却尽量将伤亡减到最小。也是因此,他们没有来得及撤退进陈仓。
“还要多亏你发明的连弓弩。”虞臻笑到。
“你再看看,秦军是不是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徐笙听了他的话,果然发现局势已经瞬息万变,刚才还势如破竹,好似要瞬间扑过来的秦军已经被团团围住,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排弓箭手,箭雨飞下,哀叫声此起彼伏。
“世子,这魏军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弩,竟然能接二连三的发射,再这样下去,将士们怕是要全部折在这里啊!”
秦雁行打落一支箭,环顾四周见自己带来的秦军已经折了三成,而虞臻和徐笙静静的站在那里,火光将两人的表情映耀的清清楚楚。他不忿的挥手道:“撤!”
徐笙听到,扬扬唇眼睛弯弯:“难不成前日的败退,也是夫君你故意的?”
“自然不是,我那日头疼耳鸣,一时间做了错误的决策。”没想到,他竟然干脆的承认了。
“我不是那等输不起的人,行军打仗本就有胜有负,那些将士因为而亡我怎不至于连自己的错误都不敢承认。你不必如此惊讶的看我,在你的眼里我便是那等人?”
“自然不是。”徐笙连忙否认,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又见秦雁行带着大军匆匆离去,便转开了话题,与他解说起来,等到陆武夷前来问虞臻是否追击的时候,已经过去多时。
虞臻只道不用追击,然后说让大军整顿,撤回陈仓。
此时已经十月底,天气极冷,散关过后便是黄河。这些将士们已经打了半年,早已疲倦了。索性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