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臻的话,到底是有些谦虚了,纵使徐笙不懂乐的人,都能听出来其琴技之高超。她听着听着,便慢慢平复下来,整个人沉浸在了琴声里。
直到虞臻将手放到琴弦上,结束了这一曲,才痴痴回过神来。
“如何?”他眼里满满的柔和,徐笙只觉得自己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开始扑通扑通跳起来了。
徐笙使劲点点头,赞美道:“好听!”
“仅此?”
“……”徐笙迟疑了一会儿,以为虞臻是嫌弃自己夸赞的不诚心,便绞尽脑汁道:“如袅袅仙乐,流连忘返,回味无穷。其中隐隐有凤鸣之声,陛下琴技真是高超。”
“没有旁的了?”虞臻脸色不好了。
徐笙苦着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墨水没多少,实在是想不出夸赞之词了,你弹的是真的好听,放过我吧!”
要她用通俗的话来夸,就是好听,特别好听,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可是用俗气的这种话来夸,徐笙自己也不好意思,唯恐亵渎了虞臻那副仙样,所以只好把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全刮出来了。
“你就没有听出一点别的东西?”虞臻气恼。
“要……要听出什么……”徐笙颤巍巍的看着他。
“呆子!”虞臻少见的气恼。
“怎么了?”徐笙一头雾水,想要再问问他,可是虞臻却带着羞恼,一整天都不理她了。
徐笙讪讪地下了塌,说到:“我出去一趟,厨房炖了野汤,让仆妇端来给你暖暖身子,一会儿我帮你按摩头顶我,等太医来给你施针。”
虞臻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冷哼一声。
徐笙也有些恼,但是想着他此举应当不会真的如此无聊,定是有什么地方她忽略了去的,于是便忍耐了下来,开门出去了。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出去后,虞臻的脸色更差了。
一出门便见了几个仆妇还有年轻的婢女在打扫院子,徐笙将她们招过来:“你们适才可听到了里面的琴音?”
几人忐忑道:“听到了。”
“你们可听出来是什么了吗?”徐笙又问。
“回……回皇后娘娘,奴婢等人都是大粗人,实在是听不懂如此雅乐。”
“……”徐笙也知道自己是她强人所难了,于是便摆摆手道:“算了,无事,你们下去吧!”当然,不忘吩咐下去让把鸡汤端来。
待几人走后,徐笙又在廊下站了一会儿,拉进自己的披风后,目露苦恼之色,她只时候倒真是希望虞臻是要和她做一些白日宣淫的事情了,这样就不必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个什么了。
忽然她眼睛一亮,环视四周后清清嗓子道:“你可听出来,刚才陛下弹奏的是什么了?”
“若是知晓,便如实道来。”
四下无人,一阵冷风吹过。
徐笙也不急,安然的在廊下等着。
暗卫蹲在梁上,看着下方淡然的皇后娘娘,看看禁闭的窗户,又想想陛下对皇后娘娘的宠爱,于是便小声的回答道:“娘娘,是凤求凰。陛下弹奏的,是凤求凰。”
“凤求凰……?”徐笙恍然大悟,原来虞臻那个闷骚在给她表白啊!难怪自己听不出来,他那么生气了。
“我知道了。”徐笙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提起裙摆,便又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虞臻正冷着脸坐在那里。
徐笙探头探脑的进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看到他耳朵微动,显然是自己的动静被暴露了,但是她却当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