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后来我问过唐无鸩，为什么那么突然，难道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吗？
彼时星光浸染了他的双眸，这让他看起来仿佛多了点好相处的感觉，而后他勾了勾唇，说道，“我以为这世上敢对我说‘我要上你’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好吧。
我那不是鬼迷心窍口不择言了么。
02.
那夜和唐无鸩发生关系后他看起来很拔掉无情地就走了，次日我照旧练剑，洗漱沐浴，和墨辞吃早餐时他端详着我的神色，说了句：“你气色看起来不错。”
我摸了摸脸，说道，“那是我天生丽质。”
墨辞柔柔一笑，一筷子扎在我手边，入木三分。
我差点把茶给喷出来。
惹不起啊惹不起。
唐无鸩在第三天又回了万花，墨辞有些意外，但他看起来还蛮高兴的。
“临时变了行程，我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唐无鸩清清冷冷地说道，“下个月去狼牙军那里有个任务，一起么？”
我期待地看向墨辞，墨辞点头，“可。”
接着唐无鸩说道，“浩气这边的领头是苍云，燕北冥。”
我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恨他。
手指颤抖地伸向筷子。
很恨他。
握住筷子时不小心用了力把筷子折成了两半。
恨不得手刃鞭尸。
玉石筷子碎裂的声音无比清晰。
杀掉他——
胸腔中反复回鸣着这样的声音，那截断了的筷子被我死死握住。
而后，一只手落在了我的手上，温柔地安抚了我。
我抬起头，对上了墨辞的眼。
“织炎。”他叫了我的名字。
“嗯……”我垂下眸子，看着他放在我拳头上的手。十指修长而白皙，握笔作画，笔度春秋，墨发飞舞，紫衣拂过万花。墨辞骨子里其实是有着一股傲气的，烽火狼烟坠地，我也曾见过他衣衫凛然眉宇冰寒的时候。
而现在，他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
——他的掌心，很温暖。
“谢谢。”我轻声说了句，然后让他拿走我手中断了的筷子。
唐无鸩在旁边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当晚他来爬了我的床。
我当时正在失眠，我满脑子都是燕北冥的影子，我要见到他了，我要见到我的仇人了。昔我往矣，杨柳依依。我闭眼，外面的雪更大了。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但每片每滴，都写满了刻骨的仇恨。
唐无鸩进来时带了满身的雪花，我往被窝里缩了缩，说道，“冷。”
接着被子被他毫不留情地掀开，他很干脆利落地脱了衣服便钻了进来，我想把他推出去，但手却被他捉住，接着被翻身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唧吧唧
整个过程他都没说一句话。
“好冷啊。”我喃喃地说道。
他薄如刀刃的唇划过我的脖颈，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我打了个寒颤，继续说道，“我一直很怕冷啊，我记得当时母亲的血溅在我脸上的时候也是冷的。”
他吧唧吧唧吧唧吧唧与此同时他冷冰冰的手指继续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我忘了他的长相了，但是我记着他的眼睛，很黑，很可怕，就好像长城外的黑夜。”我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