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夫人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夜里十点到十一点左右。”

    门口众人之间隐隐有了些嘈杂，时沐泽的视线扫过他们最后落在了女仆身上。

    女仆一接触到时沐泽的视线就忍不住瑟缩了下，整个人都向老管家身后躲了躲。

    然而时沐泽并没有打算因此放过她。

    “请叙述一下你发现尸体的过程。”时沐泽以不容置疑地语气开口道。

    “尸、尸体……”这个词像是给了女仆莫大的冲击，她浑身颤抖起来。

    一旁的老管家叹息着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女仆肩上，随后带着些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背，“仔细想想，别遗漏了什么。”

    女仆双手环胸紧紧地揪着肩上衣服，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在这个姿势中汲取到了足够的温暖。

    “早上六点我到了夫人的房间，六点是给夫人送惯例早茶，叫夫人起床的时间。”女仆停顿了下，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她一鼓作气继续道，“我准点走进门，倒好早茶准备叫夫人起床的时候，一回头就发现夫人……那副模样躺在床上……”

    “然后你做了什么吗？”时沐泽问道。

    女仆连忙摇头，“不，我没有，我吓地叫了起来，之后就马上跑到走廊里叫大家起来了……先生小姐们应该都听到我的声音了，我、我拍门，我还大喊！”

    少爷撇了撇嘴角，“是的，声音大得让我还以为是着火了。”

    “你说这话合适吗？”小姐怒瞪向了少爷，“难道妈妈被人杀了这件事的重要程度还不及一场小火灾？”

    “你不要断章取义强词夺理，我的话根本没那个意思！”少爷一边怒声反驳着一边却一个退步避让开了咄咄逼人的小姐。

    门口吵吵囔囔，不大的范围内你推我攘很快就波及到了其他人，眼看又要发生一场骚乱，时沐泽却没工夫搭理这些人。

    他皱着眉环视着室内，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屋内的餐车上。

    “早茶……”

    时沐泽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他转头看向了女仆。

    “这辆餐车是你推进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