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了贵族的生活圈,没有任何贵族会去聘请一个因故被辞退的医生,因此医生宁愿降薪也会想要留在这里,他和夫人产生矛盾并不奇怪。”
乔饶有兴致地抬起了眼,“所以说,你觉得医生是杀了夫人的凶手吗?”
律师垂着眼理了理袖口,“绅士从不背后言人是非——我只能说他很可疑。”
绅士?
时沐泽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真是教科书般的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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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这里的线索似乎已经挖得差不多了,侦探们告别律师之后又先后前往了剩下的几个人那,然而这次他们再没能得到任何新的情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怀疑对象,但也没什么证据,都只是主观上的感受。
“我想回案发现场再看一下。”时沐泽一边说着一边举步走向了夫人的卧室。
他总觉得案件的拼图已经越来越全,只是少了什么关键的地方让整个图都乱成了一团麻,到底是疏漏在哪里呢?
案发现场还保持着原先的模样,没有人喜欢和尸体待在一块儿,别墅中的众人包括少爷小姐在内,经过夫人的房间时都会远远地避开,更别提踏进屋内。
为了不破坏现场,时沐泽和乔在探查的过程中都小心保持着所有物件的原状,床上夫人的尸体也是如此,几个小时后的现在,她仍然是暴露在空气之中,单薄的身体上除了睡衣外没有任何的遮盖。
当管家将现场的所有钥匙都汇集到一起,前来交给侦探时,他第一次踏进屋近距离地看到夫人的遗体。
老管家没有被夫人狰狞恐怖地脸色吓到,但他控制不住地伸了伸手,似乎想要帮夫人盖上被子,给她留下最后的尊严。
然而老管家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站在床边看着夫人。
他大概是这栋别墅内唯一一个为了夫人的逝世而伤心的人。
时沐泽安静地观察着老管家,乔则摆弄着管家收集来的钥匙——少爷、小姐、女仆手上的那三把。
再加上夫人自己的一把,一共四把钥匙,乔掏出了放大镜逐一地观察着。
“齿孔之间没有铁粉,齿面上也没有复制过的划痕,至少近期内是没有被复制过的。”
为了确认这一点,乔还慎重地将门上的锁芯都给卸了下来拆开,仔细确定了锁孔里面也没有新钥匙撞击后留下的碎屑。
他很快得出了结论,“所有的钥匙都在这里了,不存在任何新钥匙。”
这么说来,就只剩下三种可能了——拥有钥匙的人直接进门作案,医生没有离开冲动作案,或者……夫人半夜将律师放入了房内。
“不,夫人绝不会这么做。”
一直沉默着的老管家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