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发现夫人死亡时,时沐泽和乔对众人进行了一番询问,特别注意了昨天晚上大家的行动时间线。
当时时沐泽向医生和女仆问了一个问题:夫人是什么时候回的房间。
医生回答是九点,女仆附和。
当时两位侦探都没能察觉出这段对话中的异常,而当他们反应过来,挖掘出其中被刻意隐藏掉的关键信息时,一切真相昭然若揭。
医生能说出夫人进屋的准确时间就说明他目睹了夫人走进房门的时刻,而之后侦探们向医生再次问询后也得到了更为准确的答复——确切的说,当天晚上,医生是紧跟着夫人后脚进的屋。
这个事实背后所潜藏着的细节暴露于天光之下时,时沐泽脑中真如过电一般,那种大脑突然亮起灯泡,所有情报环环相扣、一一链接所带来的爽快感让他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爱上了解谜这种活动。
医生除了说过夫人进屋的准确时间,还说过一句更为重要的话——他是在夫人赶女仆离开的时候进的门。
这意味着——女仆在夫人进屋前已经在屋内了。
那么,女仆是什么时候进的屋?为什么女仆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提前进了房间?
女仆进屋多长时间并不重要,只要她提前进入屋内,一切谜题就此解开,真相摊开于众人面前。
爱蜜儿的房门再次被推开,人群鱼贯而入。
第一个走进房间的是女仆,她满脸惨白,嘴唇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医生和少爷,两人红光满面,神色之间全是喜悦,雄赳赳气昂昂地以押送的姿态走在两侧。
最后面走入房内的则是小姐和管家。
管家走入房内站定,看着眼前的状况,他终究没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床上装睡了许久的爱蜜儿也坐了起来。
律师看到女仆的进入,脸色更是黑如锅底,他的那两撇卷卷的小胡子也不再挑动,整个人死死盯着两位侦探一言不发,浑身透出惊人的狠戾感完全颠覆了他一贯留给众人的印象。
看到他这幅模样,高高地挑着眉、满脸骄矜之色走进房内的小姐不由向医生的背后躲了躲。
医生看到这幅模样的律师也有点慌,浑身又开始不自觉地冒汗,但他咽了咽口水仍然挺着胖胖的肚子将身后的小姐遮得更严实了。
“啪——啪——啪——”
乔侦探的鼓掌声突兀响起,房内紧张的气氛霎时被敲得支离破碎,众人的目光也转而投向了他。
律师的眼神越发阴沉,乔却视而不见反而得意地扬起了唇角。
“案件凶手是谁大家也都清楚了,不过还有不少细节以某些人羸弱的脑容量估计是串联不起来的,”乔拉的一手好仇恨,他丝毫不在意少爷小姐等人射去的利刃般的目光,不疾不徐地行了一个夸张的礼节而后继续道,“那就让我来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这人……还真是有表演形人格。
时沐泽抽了抽嘴角,不过他也不介意把这种解释事情来龙去脉的事情交给乔,对于怕麻烦的他来说,甚至还是求之不得的。
少爷、小姐这两个别墅的继承人虽然对于乔那副明显的嘲讽姿态恨得牙痒痒,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让乔开始他的表演。
乔侦探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有一个伯爵拥有着崇高的社会地位和祖先留下的大笔财产,庄园、土地、奴仆、美人,一切的一切都华贵得令人艳羡。”
眼看着少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