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沐泽看了看乔,“如果律师他看到了在凉亭内偷听的夫人,那我们就不会有机会发现那张手帕了。”
乔一下睁大了眼。
对!
以律师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不去探查夫人偷听的地方?他不止会前去探查,还会将他们三人前往该处的所有痕迹全部抹掉,装作从未走出过别墅才对。
那为什么要杀夫人……
“因为他和女仆争执的时候一抬头看见了夫人的窗口,窗口处有着一团黑影。”
“黑影?”
“夫人窗边的衣帽架,他做贼心虚错把它错认成了夫人,”时沐泽淡淡开口道,“恐怕他也是直到刚刚才知道,他们吐露自己那肮脏计划的时候,夫人只和他们一墙之隔。”
律师猖狂大笑起来。
阴差阳错,真的是阴差阳错。
这种结果远比真的因为暴露行踪而被灭口要让人难以接受的多,这样的死亡原因真的太冤了,连对于母亲的去世一直没有表现出什么伤感情绪的少爷小姐都忍不住喃喃出了声。
“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
“闭嘴!”律师冷声喝道,“你们嚷什么?都不是好东西装什么相!放我离开,否则我带着她一起死。”
律师一边说着一边将爱蜜儿脖子上的刀压得更深了,娇嫩的皮肤轻而易举地被划破,殷红的鲜血直接从爱蜜儿的脖子上流了下去。
“啊——”
见到这一幕小姐放生尖叫又戛然而止,下一秒她已经软倒在地上。
少爷直接拉扯着女仆的身体挡在了自己面前,嘴里却仍然冲着侦探们叫嚷道:“不能让他逃走!他要为我妈妈偿命!”嗯……一片孝心非常让人感动。
只有医生急得直跳脚,一边要看顾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的小姐,一边还要注意被劫持的爱蜜儿的情况。
“刀!刀!刀!不能再压了!划破血管大出血会死的!”医生瞥见律师毫不手软地往下按刀柄,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小姐了,肥胖的身躯一下窜得老高,惊惧之下喊出的话语都破了音,“就算我们让你走你也逃不了多远呐,何必一错再错呢?”
“错?”律师冷笑道,“我有哪里错了吗?凭什么伯爵那个渣滓能当权贵?凭什么你身后那俩垃圾什么都不做却轻而易举就能继承巨额财产?我几十年如一日的学习奋斗,到头来都比不上一个生得好?凭什么?”
“……可他们就是生得好啊,”医生抹了抹满头的汗,“起码你是个平民还能有学习机会,还能当律师,要是生成农奴你这辈子都别想上学……”
“闭嘴!”律师吼道。
医生被律师的吼声震得一顿,但他喘了口气,最后仍是忍不住将剩下的话说出了口。
“……无论如何,你杀夫人总是错的。夫人并没有哪里对不起你……”
“呵,”律师张狂笑道,“那个□□——”
“砰!”
律师的话再没能说出口,他额头猛地一下剧痛,眼前一黑,随即手臂上就被一记猛击,强烈的麻木感让他手中的刀子“哐当”落地,还不待他反应过来,紧接着,身下传来的断子绝孙式疼痛就直接让他蜷缩在地上团成了虾米。
刚刚还被劫持着的爱蜜儿现在却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眼中神情难辨。
爱蜜儿脚尖一挑,伸手稳稳地接住了刀子,她蹲下身用刀背拍了拍律师的脸。
律师疼得脸色惨白,满头虚汗,但即使是这样,当他的皮肤触碰到锋利的刀尖时他仍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