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的指尖无意识的动了动，抓了抓膝盖上的布料：“我能为你的父母做点什么吗？”

    克拉克一愣，然而还没等他说点什么，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就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事实上我有想过要给肯特的账户上转一笔钱，但是我发现查尔斯教授已经这么做了，我再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克拉克皱起了眉毛，虽然他没有看过缇娜的记忆和过去，也不知道“伊瑟斯提娜”和“缇娜”之间的区别，但是这个问题就足够让他意识到面前这个小姑娘和那些同样是从实验室出来的小变种人们的不同：“你为什么这样想？”

    然后这次他抢在了缇娜开口前说完了这段话：“是的，你不用这么做了，不过不是因为不合适，而是因为不需要。乔纳森和玛莎都很喜欢你，缇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缇娜没有隐瞒自己想这么做的原因，她对上现在比她略低一些的克拉克的目光：“因为他们对我很好，等价交换，我应该为他们也做点什么。”

    “就算你想这么做，那不是等价交换，缇娜。”说完这句话才终于发觉缇娜是什么地方不太一样的克拉克皱了皱眉，他隐约察觉到了小姑娘自有一套逻辑，但是这明显不是什么正常的思维方式——实验室里的环境并不足以塑造出这样的三观概念……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缇娜歪了歪头，她确信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值得信任的，所以毫无顾忌的就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那是什么？”

    “那是爱，缇娜。”克拉克有点明白为什么查尔斯会让缇娜来自己家了，在父母想办法把他送到学院的时候，教授就曾经惊叹过他家庭的美好和善良，他注视着缇娜干净澄澈甚至看不到什么情绪的眼睛，放缓了声音，“爱是一种感情，它不是交易，也不需要反馈。”

    缇娜感觉克拉克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又似乎给出了答案，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追问下去，人类的感情是她并不了解的领域，也是无法运算的东西，她无法确定的说“爱”是什么样的存在。

    克拉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他忽然就有点想联系查尔斯教授了——不管说不说出来，所有泽维尔学院的学生都有这么一个概念，没有他们校长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就再加上副校长。

    两个人一时间安静下来，又坐了大概半小时后，克拉克就又拎着轮椅回家了。

    然后他们打开门就看到了电视里的新闻——斯塔克公司继总裁托尼斯塔克宣布改革之后接连爆出大新闻，私下研究的钢铁盔甲，董事会联合对总裁的制约，还有股份在董事会中最多的俄巴迪亚斯坦因为谋害人命占据国有财产及其他罪名被拘留。

    缇娜看着电视里脸上黑眼圈比那双大眼睛还要引人注目的托尼——事实上这么想的人并不多——迟疑两秒钟，转头去看克拉克：“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