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帝开口，又是去皇后的正宫，自然无人敢有非议。一齐恭送帝后出门。
才出玉润堂正殿门口，忽见修竹千竿之后有个人影一闪。欣贵嫔眼尖，已经“嗳呦”一声叫了起来。玄凌闻声看去立马回身先护住了刚出来得余小七和沈眉庄，喝道：“谁鬼鬼祟祟在那里？！”
立即有内侍赶了过去，一把扯了那人出来，对着灯笼一瞧，却见沈容华疑惑不解的唤出了声：“茯苓？！”那大约只是一个小宫女，平常未在沈容华身边见过。那茯苓何曾见过这个阵仗，早吓得瑟瑟发抖，手一松，怀里抱着的包袱落了下来，散开一地华贵的衣物。
玄凌一扬头，李长会意走了上去。
李长弯腰随手一翻，脸色一变指着茯苓呵斥道：“这是什么，偷了小主的东西要夹带私逃？”说着已经让两个力气大的内侍扭住了茯苓。
茯苓脸色煞白，只紧紧闭了嘴不说话。
沈容华拧着眉头又气又急连声道：“这样没出息的奴才，给我拖出去！”
玄凌双手扶着她道：“你有身子的人，气什么！”
跪在地下的茯苓哭泣道：“小主！小主救我！”
余小七很是奇怪，偷了小主的东西怎么还敢叫小主救她？
这样的疑惑不止她一人有，一时间众人皆看着沈容华。她尴尬一甩手：“你做出这样的事，叫我怎么容你！”跺脚催促侍卫道：“快去！快拉下去！”
曹婕妤忽然“咦”了一声，从内侍手里取过一盏宫灯，上前仔细翻了一下那包袱，拎起一条绸裤奇道：“这是什么？”
秦芳仪亦凑上去仔细一看，掩了鼻子皱眉道：“哎呀，这裤子上有血！”
余小七瞪大了眼睛，手不自觉地就覆上了自己的小腹。心里转了几圈，侧首看众人脸色都是惊疑不定，到底没敢说出自己的猜测。沈容华脸上却也满是狐疑和惊惶。
玄凌冷了脸，松开了一直扶着沈眉庄的手道：“这事很是蹊跷，哪有偷窃不偷值钱的东西只拿些裤子裙子的，而且是污秽的？”
皇后连连称“是”。又道：“这些东西到像是沈容华的，只是怎会沾染了血？”
欣贵嫔小声道：“莫不是——见了红？”
声音虽小，但近旁几个人都听见了。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眉庄那里。沈容华更是疑惑的道：“没有呀——”
话音未落，华妃道：“你们扶沈容华进去歇息。”又对玄凌道：“皇上，这丫头古怪的很，臣妾愚见不如先命人带去慎刑司好好审问。”
沈容华大约是自认为在帝后面前失了脸面，大怒道：“手爪子这样不干净，好好拖下去拷打！”
慎刑司是宫女内监犯错时受刑拷打的地方，一向刑法严苛，令人不寒而栗。余小七以前就姑姑们听说过，进了慎刑司一个月，就算是不用刑，出来人也废了。
茯苓一听“呀”一声叫，差点没昏厥过去。忽然叫道：“小主，奴婢替你去毁灭证据，没想到你却狠下心肠弃奴婢于死地，奴婢又何必要忠心于你！”说完“扑”倒在玄凌脚下，连连磕头道：“事到如今奴婢再不敢欺瞒皇上，小主其实并没有身孕。这些衣物也不是奴婢偷窃的，是小主前几天信期到了弄污了衣裤要奴婢去丢弃的。这些衣裤就是铁证！”
乍得这话，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沈容华更是面白如纸，惊恐万分，几欲晕厥过去，身边采月和白苓连声急呼并扶住了她翩然欲倒的身体：“小主、小主……”
她颤声转向玄凌跪下道：“皇上——她！她！这个贱婢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