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弥和江穆炀立马前来,因为江穆炀才是千金一科的圣手,便是他来请的脉。细诊了一会儿才道:“小主无事,只是连日受了些气恼,再加之今日有些劳累。造成了胎像不稳,微臣开一服安胎药,您吃了好好睡下即可。”
余小七看他就要去写药房便道:“一向为我安胎的是严明严老太医,江太医要不要去问问他我的药再开药方?我怕药性冲着了,吃了反而不好。”严老太医说过,太医开药方一向是要先问问妃嫔有无正在吃的药,就是怕药性相冲,不但不能治病只怕还要害命。余小七见他连问都不问这就要给她开药,这才有此一言。
江穆炀忙请罪道:“是微臣疏忽了,微臣该死。”
玄凌本来就不高兴,江穆炀还在这时候疏忽简直就是在捅马蜂窝。玄凌冷着声说:“给小主安胎这样的大事都能疏忽,朕要你何用?以后再有疏忽,你就不必再在太医院呆着了。”
“是是是,微臣不敢,微臣谨记。”
正说着白苓连妆奁盒子一起捧了出来失声道:“小姐,没有啊!”沈眉庄身子微微发抖一把夺过妆奁盒子,“啪”一声打开,手上一抖,盒中珠宝首饰已全部翻出在地,四散滚落开来,晶莹璀璨,洒了满地都是,在满室烛光的照映下明光光的直刺得眼睛也睁不开来。沈眉庄惊手忙脚乱去翻,可是哪里有半点纸片的影子?
玄凌额上青筋暴起,嘴唇紧紧抿成一线,喝道:“别找了!”头也不回对李长道:“去把刘畚给朕找来。他若敢延误反抗,立刻绑了来!”
李长在一旁早已冷汗涔涔,轻声道:“奴才刚才去请江太医的时候也顺道命人去请了刘太医,可是刘太医家中早已人去楼空了。”
玄凌大怒,“好!好!好个人去楼空!”转头向眉庄一声大过一声的质问:“他是你同乡是不是?!他是你荐了要侍奉的是不是?!”
余小七从来也没见过玄凌这样疾言厉色,吓得一抖。玄凌察觉了,随即就生生的把心中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怒火压了下来,吩咐人道:“送余婕妤回去,叫严明过来好生照看。”
李长轻轻的回:“今日不该严太医当值。严太医年纪大了早不在夜里当值了。”
“那就章弥。去,给朕照看好余婕妤。”
“是。”
余小七就乖乖地走了。回去之后叫章弥又把了脉,章弥又问了问她平素的饮食,看了看她的药方才下笔重写了一张方子:“小主先前用的药就已然不错了,只是小主今日着实着了些惊吓,胎气有些不稳。此药对小主现在的情况来说更为合适一些。”
“有劳太医了,萍心,煎药去吧!”
“是。”
余小七喝了药就睡下了,这一觉就睡到了将近中午的时候,只怕不是饿了她还能到头睡到下午去。醒来时皇帝也在她的床上,正在隔着软被看着她的腹部。
“哎呦,皇上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皇帝说:“下了早朝就来了”说着忍不住就笑了一声:“你可真是能睡,朕来这么久了都没见你醒来。”
“臣妾可是睡得沉了压根就没感觉。”
“可是饿了?”
“是,睡得久了肚子都饿了。”
“起来吧!朕早就吩咐了她们准备这了,起来就能吃了。”
玄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温和细致的对待她了。现在这样细心周到,余小七想大约是沈氏假孕的事给他的打击太大失望太大,加之觉得自己前段时间亏欠了她,所以他就把心都转到她这里来了,加倍的对她好。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