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殇和七戒听到此话也无法继续隐藏,这才缓缓走出草丛。
七戒背负双手,朗声笑道:“我说御剑宗以多欺少,实在不妥,这等做法才叫天下道友笑话,羞!羞!羞!”
风朗正欲怒骂,张龙烨却不怒反笑,这一笑当真如冰雪消融,百花齐开,说不出的俊俏美艳,他没有搭理七戒,而是对着赵无殇语气颇为尊敬地问道:“阁下好像也是道门中人,不知如何称呼?”
“赵无殇!”赵无殇双手抱拳道。
风朗一听赵无殇这两个字,忽然脸色大变,叫道:“你,你就是欺师灭祖的赵无殇?你这个鬼谷门的大叛徒!”
张龙烨却脸色不变,反而点头恭敬道:“见过鬼谷门赵无殇师兄。”
“道友客气了!”赵无殇急忙说道。
古云飞却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
七戒笑道:“我大哥给了你一张青蚨子符啊。”
古云飞伸手入怀掏出那张符文,唉了一声,叹道:“你们何必来趟这浑水。”
赵无殇却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说话。赵无殇先前暗瞧张龙烨,见此人年年轻轻,但一身修为已是卓然不凡,心中颇为惊讶,此番又见他听闻自己是道门叛徒,却不惊不诧,依旧和颜悦色称他赵无殇师兄,更觉此人心境非同一般,当真是个厉害的人物。
赵无殇笑道:“道友倒是很懂礼貌,明知世人皆说我是道门叛徒,你还敢称我为师兄,不怕宗门骂你正邪不分么。”
张龙烨嘴角轻扬,似笑未笑道:“鬼谷门与御剑宗虽同属道门,但毕竟派别不同,赵无殇师兄是不是鬼谷门的叛徒那是贵派之事,与我御剑宗毫无瓜葛,我早就听闻赵无殇师兄的大名,这敬佩之意只发乎私人之情,却与派别无关。”
七戒听到此人夸赞大哥,忍不住沾沾自喜,心想这小子说话倒还中听,赞道:“你倒是明事理,这气度像是御剑宗教出的弟子。”
但这话刚说完,张龙烨话锋一转,又说道:“尊师虽讲情理二字,但更重门派规矩,那么,我御剑宗门内之事,想必二位道友也不会过问罢?”
七戒这才知道自己中了张龙烨的圈套,几句话便将赵无殇堵在当场,叫他不好再插手古云飞之事。七戒见这张龙烨神态冷傲,心头不爽,忍不住要出言反责几句,却被赵无殇制住了。
赵无殇不以为意,淡然道:“道兄确实很会说话,这清理门户本是门派内之事,我们自是无权干涉,但我早已不是鬼谷门下的弟子,与天下正道再无瓜葛,而这少年与我倒是有过相助之情,此事我也是发乎私人之情,却与派别无关。”
赵无殇脑子转得也快,当即将张龙烨的话再抛还给他,一时间叫张龙烨哑口当场,而后他绕了张龙烨走了一圈,又冷冷道:“再说,御剑宗以多欺少,这种事让我碰到了不管,也不是我的风格,我赵无殇虽也讲门派规矩,但更重情理二字。”
张龙烨脸色微微有些羞恼,但这恼怒也只是一闪而过。
倒是风朗沉不住气,他浑身不能动弹,口中依旧怒道:“那你的意思便是非管不可了?赵无殇!不要忘了你自己还是道教叛徒,天下正道人人可以得而诛之!”
赵无殇哈哈大笑道:“四象纵横之境,竟有这般狂傲的口气,你是第几代弟子,又算哪根木头?”
七戒也笑道:“自己都半身不遂了,嘴巴还这么臭,真是讨打!要不要我再给你上一道六识封闭咒,叫你看不得、听不得、叫不得,连屎都拉不出来。”
风朗何曾受过这等污辱,心头更怒,无奈被赵无殇定身符定住动弹不得,气得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