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柳剑五式中的柳剑定沧海!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青色剑芒暴涨十多丈,炫耀夺目,猛击地面,江水、草木像海潮一般皆数震飞起来,翻滚跌宕,一浪赛过一浪地波及而出,只震得众人都有些站立不稳,而后整个世界突然凝固了一般,时间和空间都不再转动,点点水珠、草叶悬在空中竟不能落下,就连四柄神剑也都默立不动,古云飞惊得目瞪口呆,这剑式太过诡异,远远超过他所能抵御的范围,他浑身完全不能动弹,像是被高高抛弃,定在了空中。
张龙烨冷笑一声,一甩长长的剑锋,原本停滞的世界忽然随着剑锋剧烈抖动了一下,整个空间被猛地撕裂了一般,四野之内的草木、石块、江水迅速回落,重重摔回地面,立即化作了阵阵齑粉,古云飞只觉自己仿佛从万丈高空被狠狠摔落下来,浑身骨头交错欲裂,五脏六腑全部扭作一团,血脉真气大乱,一口鲜血狂吐了出来,再也站不起来。
剑宗四少,果真名不虚传!
不过堪堪一剑,胜负就已分出!
张龙烨空中身形一翻,稳稳落在地面,他潇洒地收了九柳龟甲剑,冷傲道:“古师弟,你输了,跟我回去罢。”
古云飞想站起来继续御剑对敌,但是一运气,就觉胸口疼痛欲裂,这柳剑定沧海将他的真炁全部打断,根本无法凝结成型,他心有不甘,强行凝聚剑气,结果一阵闷痛,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古云飞浑身颤抖,艰难地扶立在剑匣旁低吼道:“我师父要我死死守住这太极九剑,决不能再落入御剑宗人手中,今日我技不如你,有负师父重托,自是不会跟你们……”他这话还未说完,自己忽然就如一滩软泥般跌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风朗等人喝彩道:“龙烨当真好剑法!众弟子听令,速速将叛贼古云飞带走。”各青衣道人立即围了过来,准备将古云飞和太极九剑带走。
“慢着!”七戒忽然喝道。
“谁说胜负已分?不是说以一敌二吗,大和尚我还没跟你比划比划呢。”七戒盯着张龙烨冷声说道。
张龙烨略有不屑地瞧了一眼七戒,问道:“你是何人?”
七戒朗声道:“我乃西域密宗第一百三十七代门徒,疯僧醉菩提单传徒孙七戒,刚才可是你自己说要以一敌二的啊,你我还未比试,这胜负如何能分?”
在一旁的风朗嘲笑道:“西域密宗第一百三十七代?我还真不知道西域密宗原来也传了这么多代,我以为这等不中用的宗门传个两三代就该绝种了。”
张龙烨摆手制止了风朗的嘲讽,依旧假装恭敬道:“既是如此,那请七戒师兄出招罢,不过刀剑无眼,若是伤了您,休要怪罪。”
赵无殇哼了一声:“既是比试难免有胜负生死,这自不消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他自己的命不好。”
七戒回头看了看赵无殇,气得叫道:“大哥,你……你,这么绝情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还是不是我亲大哥啊,万一我被打死了怎么办!”七戒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开心,以前大哥总是闷闷不乐,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十分不讨人喜欢,而最近却不同,似乎又变成了当年的那个小混混。
赵无殇不耐烦道:“少废话,快点比试!打得赢打不赢,你都给我上。”
张龙烨单手一扬,说道:“请出招罢!”
七戒见张龙烨并未出剑,就连龟甲防护都懒得比划,对自己甚是轻视,心头大为光火,但双方实力明摆着,自己纵然再生气也始终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七戒想了想,双手放在身后暗暗捏诀结印,轻拨唇齿念道:“囊摩悉底悉底苏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