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看向他:“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可多了,”凤子衿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能让我觉得有趣的事情,知道再多都不嫌弃。”
临画尖锐地反问:“包括陪伴荆苦九年,也很有趣?”
凤子衿的笑意瞬间褪了点,手一顿,但还是若无其事地把碗口凑到嘴边,道:“救他是巧合,养他是好玩。小城主信不信我,是他自己的决定。其他的,无可奉告。”
清脆地一声,他把碗搁到桌子上,道:“我走了,拜拜吧您!”
除了喝酒,带了句话,凤子衿仿佛就是来唠嗑几句荆苦的,十分之莫名。
那点未知的情绪迅速消散,他又成了那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九霄狂,哈哈大笑间,红衣已经飘走了。
临画上前一看,酒坛已经空了,刚才凤子衿不知喝了多少碗。
不是说喝一坛酒会撒酒疯么……所以这个碗拿出来到底有什么用处??
*
时间平平地渡过了两日。那天凤子衿有没有撒酒疯临画不知道,反正荆苦隔日就把库房严严密密地又嫁了一道锁。
两天过去,临画已经把剑鞘造好了,汀蓝剑锋芒全露了百余年,终于有了剑鞘。
这日,他正在小院里练剑,私语草沉寂了这几日,终于又连接上了。
兰渊玉道:“阿临,我混进长老会了。”
这一句说得风轻云淡,却不啻一声惊雷炸响,临画险些手一歪把剑丢进小湖里:“你说什么?”
兰渊玉笑了声,简短道:“渊伪装了齐城城主,所以接下来与阿临联系会变少了。试仙大会再见。”
“等等,”临画道,“齐城城主?你是怎么伪装的?……靠,又断了。”
这么些天下来,临画对人界也有所了解了。齐城不比荆城地处偏远、城小人少,它是真正的大城邦,临近仙都。
齐家更是世家大族,齐城城主虽不是齐家家主,但在齐家地位也是元老级别,且也是长老会的一员。
兰渊玉怎么会装成齐城城主?齐城城主什么时候这么好伪装了?
不过很快,临画就得到了答案。
荆苦匆匆走进小院,手中还拿着书信,面色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担忧,稳了稳心绪道:“刚刚得知消息,惊死之症又发生了。”
“在哪里?”临画似有所觉,道。
“齐城。”荆苦一字一句,“三天之前,齐家上下数百口人一夜惊死,此刻一片混乱。活下来的只有齐城城主,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