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画隐蔽了气息,费了一番功夫才混进地下的停尸房。
夜幕之下,宽阔的地下室内只沿着四面墙壁燃着一些拉住,光线昏暗。几百具尸体都蒙着白布,整整齐齐地陈列着,安静而阴森。
他掀开了几具尸体的白布,露出的面孔都是惊惧扭曲的,仿佛窒息而死一般。但其他身体部位都没有任何伤口,也不像是生了什么怪病。
纵然地下温度低,但尸体也有些腐败了,临画捏着鼻子看了一排,都是这个样子。
仿佛真的是受惊而死一样。
可让这么多人吓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唯一特殊的就是那二十几个正房的人了。
杀了他们的,与杀了其余几百人的,是否是同一个人?
如果不是,谁先谁后?
那些尸体碎块在另一个小房间里。临画绕进去看了眼就退出来了。
这损坏程度,都看不出是人了,勉强拼凑在一起。伤口只能看出是利器切割的,临画不是法医,其他的也再看不出。
或许去事发的房间里还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临画想到要躲过比昨天严密了几倍的监视,认命地叹了口气。
*
家主住的院子在整个齐府的核心位置,临画颇费了一番波折才找到。他从房顶上轻轻落下,跳到了主院外的走廊里,又几个飞掠摸到了门外。
系统道:“小同志,你这样有点猥琐。”
临画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但他发现自己似乎多此一举了。整个院子里安安静静,什么灵力波动都没探查到。
临画第一反应就是有诈,刚准备半蹲下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什么东西?!
他一句“我靠”差点脱口而出,被吓得不轻,伸手一摸,发现垫在自己身下的貌似是个……人?
被发现灵火也不顾了,临画点燃了一点点蓝火,看到这是个秋家的侍卫,胸口还在起伏,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有人先一步来过!
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临画就听到了一声利刃破空的声音,本能地一低头,一道金光堪堪擦过他的头顶。
一把金刃“叮”地一声撞到了地面上。
蓝色灵火顷刻燃起,但看到这金刃,临画愣了几秒,对着黑暗喊道:“凤子衿怎么又是你!”
一个声音“咦?”了一声,临画面前的门透出灯光,里面的人把灯点燃了。白色的窗户纸破了个口子,就是刚刚金刀飞出来的地方。
接着门打开了,凤子衿一手托着灯一手提着刀,把灯凑到临画面前照了照,也无语了。
他放下刀,没好气道:“娘的,这是第几次了?怎么又是你!”
门一开,腐败的血腥气也扑鼻而来。
凤子衿道:“这他娘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怎么哪都有你!”
他蒙着布罩,只露出两个眼睛。临画受不了腐臭气,掩住口鼻道:“布罩给我一个。”
凤子衿:“……”
临画蒙好布罩瓦声瓦气道:“你来干什么?”
凤子衿也瓦声瓦气地反问道:“什么?你来和我目的不一样吗?”
临画道:“我来找线索,看那帮人到底发现了什么。”
凤子衿翻个白眼,顿了顿:“我不是来找线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