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在容父的份上不去招惹容家的老太太,可若是连她们几个也轻轻放过,那他容瑾岂不是成了人人都能捏一把的软柿子。
不过这些话,就不必跟顾如琢说了。
顾如琢背着自己爱慕的人,但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旖念,只有满满的愧疚和心疼。
“姑娘,我会更用功读书。”
这一句话很轻,轻飘飘地落在晚风里,但是容瑾听到了。
“嗯。”
……
顾如琢将容瑾背回了芝兰院。
双云和朝雨等得心急如焚,远远看到他们回来,就立刻围了上去。
顾如琢小心地将容瑾放在了书房的软塌上,眼见大夫已经来了,就很自觉地回避了出去。
他一直站在书房门口,直到大夫宣布说,容瑾的腿并没有伤到筋骨,才悄悄离开。
顾如琢回了小楼。
不一会儿,小莲领着那位大夫进来了:“姑娘说少爷也跪了,叫周大夫也给少爷看看腿。”
顾如琢跪的并不久,只是膝盖上生了几块淤青,大夫给他留下了几张药膏和一张药方。
送走大夫后,小莲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姑娘对少爷可真好呀,还特意送了一碟子蜜饯儿过来。”
顾如琢扫了一眼那裹满糖粉,一看就非常甜的蜜饯儿,突然问:“姑娘她喜欢吃甜吗?”
若不是喜欢吃,怎么院子里会随时备着这些?
小莲将托盘放到桌上:“没有呀。我们姑娘和一般姑娘口味不太一样,不怎么爱吃甜。这肯定是戴家少爷送来的。”
提起戴承霖,小莲的口吻熟稔又亲切,她笑道:“戴家少爷老是记不住,爱给姑娘带甜点心,蜜饯儿。不过也只有戴家少爷送来的,我们姑娘才肯收下。”
顾如琢扯扯嘴角:“姑娘和戴家公子的感情很好。”
“是啊。”小莲笑道:“若不是……”
小莲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住了嘴,只对着顾如琢尴尬地笑笑。
顾如琢其实能猜到她后面的话是什么。
若不是容瑾要继承容家,必须招婿,他和戴承霖,自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小莲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顾如琢笑笑:“把药拿来吧。”
小莲连忙将药递给他,顾如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苦。
真的特别苦。
他从没有喝过这么苦的药。就连后面放进嘴里的那棵蜜饯儿,也是苦的。
……
第二天,容瑾还没来得及出手报复,容父就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了两位容家小辈,并且收回了容家放在他们手下打理的铺子。
这两位,正是容八和容十一同父同母的兄弟。
长着眼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容父在为容瑾昨天受的罪出头。
消息传回来,容家祖母几乎是暴跳如雷,命人去叫容父立刻过来。
容怀松大踏步地走进来。容老太太还没发话,他就直接沉着脸对屋子里的下人喝道:“你们都出去!”
容老太太坐在主位上:“你这是来我这里耍威风?”
容怀松态度冷硬:“娘,儿子有话要单独跟您说。”
容老太太挥退了下人:“说吧,叫我这个老太婆听听,容老爷有什么高见?”
容怀松深深地注视着容老太太:“娘,对阿瑾好一些吧。”
容老太太冷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