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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12
,也不必对这样一个孩子那么苛刻,不过是个小爱好,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于是,他的声音越发轻缓:“读书也该劳逸结合。”

    “我以前说我喜欢读书,姑娘就送我去了白鹿书院。我现在说我喜欢雕刻,姑娘便为我请师父来。”顾如琢抬眼看着容瑾,眼中闪着容瑾看不懂的火光:“不管我喜欢什么,姑娘都会答应我吗?”

    那怎么行,小孩子是不能惯的!

    容瑾矜持地回答:“要看你喜欢的是什么。”

    顾如琢却猛地转过身,第一次对他语气不好:“既然姑娘不会有求必应,又何必对我这么好?”

    容瑾还没来得及说话,顾如琢硬邦邦地说:“夜深了,姑娘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容瑾走后,顾如琢看着桌上的刻刀苦笑:人家对你好,你反而因为人家不答应你无理的要求,就发脾气,是什么道理?

    姑娘一定是生气了吧。

    可是,他是真心实意这么觉得的。

    容瑾既然喜欢戴承霖,就不该再对他这么好。

    容瑾对他越好,他心中的妄念便越盛。这一年来朝夕相处,他使用卑劣的手段,利用容瑾的天真纯善,每天晚上都去书房和容瑾共同读书。容瑾一心想着他的学业,从没想过这会对自己的名声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他越是和容瑾接触,就越是爱他。爱他的才情心性,爱他的清冷容颜,也爱他偶尔的懵懂天真。

    心中的爱恋,如同熊熊烈火,叫他因为容瑾偶尔一个眼神,尝到前所未有的甜蜜,也叫他日日夜夜痛苦煎熬。

    他知道,容瑾对他没有丝毫的旖念。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他不知道容家是怎么养出这样的一个容瑾。

    容瑾心中好像根本没有所谓的男女大防,完全是,一片赤诚,毫无理智地信任他,帮助他。

    但他配不上容瑾这样的信任。

    当容瑾说出那句“既然你喜欢,没什么不可以”的时候,他真的冒出一个前所未有的,邪恶地叫人心惊的想法。

    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婢女们都在门外,只要他动作快一些,只要他撕破容瑾的衣裳,或是亲一下容瑾的嘴……

    容瑾就再不能想着戴承霖,只能真真正正地嫁给他!

    这个念头来势汹汹,几乎要彻底击溃他的理智。

    于是他在把这个念头付诸行动之前,赶走了容瑾。

    容瑾离开之后,他坐在桌案后,脊背挺直,眼神悲凉,心中满是对自己的厌弃和憎恶。

    小莲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爷,要不要包扎一下手上的伤口?”

    顾如琢沙哑着嗓子:“不必了。”

    就叫我这么疼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