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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17
许的急切:“我听说你祖母叫你过去了一趟?”

    容瑾心中纳闷,难不成容怀松还怕容老太太害他?

    无论心里怎么想,容瑾面上很平静:“祖母今日将孩儿叫过去,给了孩儿一套首饰。”

    容怀松一愣,重复了一遍:“一套首饰?”

    容瑾点了点头:“嗯。”

    容怀松的面色微松,却很复杂:“里面是不是有一件金丝缠成的凤冠?”

    “对。”容瑾微低着头,很自然地表现出一个孩子长期不受家长待见,突然受到厚爱,那种受宠若惊和担忧:“那首饰太过贵重,孩儿只怕受之有愧。”

    “没事,除了你没谁受得起。”容怀松说到这儿突然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然后自然地笑道:“你成婚的时间太赶了,我想给你找更好的也来不及,正好你祖母那里有,就戴这个吧。”

    容怀松走后,容瑾一个人坐在屋内。他打开了那个匣子,拿出那顶凤冠仔细地摩挲观察。能被容怀松特意提起,这个凤冠一定有不同寻常之处。

    如果真的是以前的容瑾,听了容怀松的那番话,大概会以为,因为时间来不及准备,容怀松托容老太太给容瑾找了这一套首饰来。以容怀松对容瑾的疼爱,是非常有可能的。

    但容瑾知道不是。

    很多事一旦起了苗头,就会发现很多以前不会注意到的蛛丝马迹。

    父亲为什么那么怕他和容老太太单独相处?

    容老太太之前明明那么讨厌他。倒不是说容老太太有多针对他陷害他,但是那种厌恶,是深刻在她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对容瑾说的话里的。

    自从那次罚跪之后,尽管她仍然态度冷淡,很少和容瑾说话,多看他一眼也没有,容瑾却直觉到,她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她不再厌恶容瑾,甚至,她是盼望见到他的。

    现在,甚至将这样一套,完全可以做传家宝的首饰,给了他?

    是什么叫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联想到容老太太将木匣给他时那一声轻叹,容怀松听说是那个凤冠的一瞬间,露出的复杂神情,容瑾觉得,他可以在这套首饰中,发现一点线索。

    那凤冠很美,也很复杂。

    容瑾摸索了好久,最后,他在那一顶凤冠的内里,发现了一个很小的“芜”字。

    芜,乱草丛生,却有勃然生机。

    实在不像是一个姑娘的闺名。可是刻在凤冠上的,还能有别的可能吗?

    容瑾坐在原地思索,他的生活中,有没有接触过闺名中带着“芜”字的女子。

    这时,双云走了进来:“姑娘,戴少爷来了。”

    容瑾一愣:“师兄?”

    他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戴承霖了,自从戴承霖得到了戴珣安的认可,准备下场考试,就一直在家闭门苦读。

    所以,突然得知戴承霖上门拜访,容瑾很惊讶,也很惊喜。他走进花厅:“师兄,你怎么来了?”

    戴承霖的形容却不那么如意,他依然青衫纶巾,笑容温柔,面容看上去却很憔悴:“师妹。”

    容瑾脸上的笑慢慢收起来:“出什么事了吗?”

    戴承霖笑着看容瑾,语气轻缓平静:“我左思右想,还是想来问师妹一件事。”

    容瑾郑重道:“师兄只管问。”

    戴承霖看着容瑾的眼睛,眼底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也愿意入赘的话,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