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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瞧。”

    此言一出,管母和孟侜都高看了他一眼。

    孟侜愣了一下,管母突然插话:“伤怎么来的?”

    孙庸脸色变来变去,狡辩道:“嘉笙小时候玩火,烫到自己了,他来找我,不敢跟你说。”

    管母擦了擦嘴,轻描淡写道:“后来我得了一管药膏,已经消了。过去的事,我不提,你也别主动往上撞。”

    管母暗含警告。

    孙庸完全想不到管母是这个反应,他不可置信叫了出来:“他手上没疤,不是你儿子!”

    “是不是难道我看不出来?”管母声音高了一度,她不需要别人来戳她心窝子,“我知道你把阿宝记在嘉笙名下的目的,你最好歇了这份心思,把嘴巴闭紧。管府永远姓管,轮不到外人接手。”

    孙庸被刺破了心思,讪讪地闭嘴,回去翻来覆去想了一夜,凭什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可以,阿宝就不行!

    第二天一早,孟侜前脚出门,孙庸后脚跟着。他知道孟侜是京兆府尹,聪明地没把诉状投到衙门,而是直接找了大理寺和刑部。

    是不是亲儿子,这怎么查?尤其对方还是陛下现在重用的京兆尹,孙庸光凭几句语焉不详的话,压根没有切实证据。

    管嘉笙因为身体原因经常被人指点,他虽然并未因此郁郁寡欢,但也习惯了低调,再加上离京五年,京城了解他的人不多。

    大理寺官员到管家一问,好嘛,人家管老夫人根本没有任何怀疑。管老夫人暗示了孙庸的险恶用心,大家纷纷表示同情,家门不幸。

    几方商量一番,决定当孙庸说胡话,不打算立案。

    孟侜听说之后,心里咯噔一声。

    一次被当成笑话也罢,就怕孙庸不死心,闹大了惹楚淮引怀疑。

    孙庸被管母骂了一通,管母没想到他想阿宝上位的心思那么深,这触及了她的底线,她直截了当警告孙庸“我们管家可以弃养这个义子。”

    管母加重了“义子”的读音,孙庸脸色一白。

    管母一早就知道阿宝是孙庸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她只是不想管,家丑不愿外扬罢了。

    孙庸从佛堂出来,孟侜等在那儿,突然笑道:“我十四岁时,你在我的茶水里下药,想让管氏断子绝孙,我们哪里对不起你?嗯?”

    孟侜说这话时用了十足的功力模仿管嘉笙,周围一阵风刮过,阴测测的,孙庸大概知道管嘉笙已经死了,一时竟然分不清眼前是人是鬼。

    他在佛堂里刚刚被管母揭穿“义子”的真相,此时心理防线崩溃,他连续后退两步,瞪大眼睛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孙庸!”

    管老夫人扶着门柱,眼泪夺眶而出,她以为嘉笙命该如此,久了便也看开。谁知是小人作孽!她把拐杖扔到孙庸身上,“我们管家欠了你什么!嘉笙从小敬你,你这么对他?!”

    孟侜其实只是诈一下孙庸,那么多年前的事,他纵有怀疑,也无从查证。管嘉笙身体一直很好,突然不举,孙庸又一直暴露出对管嘉笙的恶意,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孟侜安抚完管老夫人,疲惫地回屋,他打了个呵欠,希望这个风波早点过去,他还要想办法弄点药补补呢。

    谁知一开门,楚淮引坐在桌前,孟侜呵欠打了一半,嘴巴惊得都闭不上。

    楚淮引也不看他,专心喝茶:“关门。”

    孟侜:“陛下深夜到访,是案件有进展了吗?”

    楚淮引看了他一眼,不兜圈子:“朕今日听说了一件奇事,令尊跑到大理寺喊冤,说有人冒充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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