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衣服快被陛下的视线点着了,仿佛集中了楚淮引所有怒火攻击。
这种感觉就像,明明是大家一起干坏事,被抓到的只有他一人。
孟侜又不解又心虚,婚姻大事他向来崇尚自由,可是他现在是管嘉笙,就得按管嘉笙的想法做事。
那天早朝怎么发展,所有人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只记得最后陛下雷霆之怒甩袖而去,文武百官在太和殿外跪了一地。
楚淮引没说下朝,没人敢离开,只是阵地转移到殿外,看起来更有诚意一点。
孟侜在下跪的队伍中间,至今不是很明白楚淮引生气的点。他们曾经谈论过这个问题,楚淮引并不排斥,怎么现在像点了炸药桶?
黑云慢慢沉下,几声闷雷过后,晨雨说下就下,大臣们依然跪得端正,只有孟侜大逆不道地用袖子遮雨。
脸上有妆,会花。
花了今天就走不出皇宫了。
而且他不能生病。
楚淮引透过窗缝,外面雨帘迷蒙,他一眼看见人群中那个消瘦的身影,他不想让孟侜跪着,可不给他一个教训,以后还学着别人劝他纳妃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楚淮引也想不到,他竟把孟侜放在这样的高度。他这辈子只想要孟小猫一只,宠着护着,不敢大声。
他暴躁地负手踱步,小太监觉得脚下的大理石都在震动。
“去,让他们都回……”楚淮引叹了口气,最终妥协。
小太监眼前一花,一道明黄身影闪过,再看时陛下冲到雨里,而他的前面……才一会儿,管大人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