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44.第 44 章
手抄经书,希望孟侜帮她烧给姜瑶。

    孟侜坐在椅子前叹了口气,说出真相,意味着他离京困难。除非楚淮引和姜仪都嫌弃他是外来灵魂,直接不再承认他。

    这种可能也好。

    那样谁都不会发现他怀孕了。

    明天就可以知道,楚淮引对他的好里面有多少孟侜这个身份加成。

    孟侜有点闷闷不乐,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他穿鞋下地,往常只是稍有不适的鞋子,今天却像和他作对一样,一走路就小腿酸胀,脚底发酸。

    管嘉笙比他高,垫高的鞋子走路费劲,随着上身体重增加,越往后越吃力。

    孟侜索性踢了靴子,钻进被窝里蒙头装死。

    孟侜第二天起了个早,想赶在舅舅去之前先祭拜姜瑶。万一舅舅认为他是个冒牌货,以后就没机会了。

    姜瑶被重新安葬在姜家祖坟,和父母一起,墓碑没有修得很气派,但让人觉得很安心。

    他对姜瑶有感激,也有心虚。

    心虚是因为那句“不如高门”的遗言,他最近屡次踩在违反的边缘,他一日三省,糟糕地发现自己似乎没有悔改之意。

    感激是因为他一身足以自保的功夫,是原身在姜瑶的眼泪和鞭子下,一点一点练起来的。

    原先的孟侜不喜欢练武,爱好吟诗作对,像孟甫善八成。姜瑶似乎认定不练出功夫,未来一定会受欺侮,逼着儿子学武。偶尔儿子会和她作对,梗着脖子说他不喜欢,姜瑶拿着鞭子作势要打,眼泪却掉得比鞭子更快,脸色苍白虚弱,硬挺着腰杆,仿佛能被一阵风吹跑。

    原来的孟侜对姜瑶又敬又爱,见母亲这样子,便乖乖地咬牙扎马步。然而学武并没有改变原身的性格,孟槐菡一次次的欺负,他都没有像姜瑶所希望地那样自保。又或许,在吃人的孟府,这才是生存之道。

    孟侜愈想愈觉得,自己一定要把这一切告诉姜仪。不是告状,而是他不能谋杀原身的存在。

    “管大人来干什么?”姜仪比想象中来得更早,他看着墓碑前的祭品,皱了皱眉,心里突然有个猜测。

    再远一点的松间小路,楚淮引驾着千里马疾驰,他今早本来安排了六部商谈,昨晚辗转一夜,最终决定推掉,先去管府接孟侜。

    谁知孟侜起的那么早。

    孟侜开玩笑地跟他说过他偷听墙角,舅舅说外甥太皮了打几下就老实。楚淮引明知姜仪有多护短,还是被这句话弄得心惊胆战。

    万一,真打了呢?

    毕竟孟侜气人的本事他深有体会。

    他都没动手,舅舅怎么能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