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似乎在冲灵山有些不可告人的交易,具体王爷已经派人去查。”
“我问你,冲灵一带可有矿山?”孟侜想了想,表面没有什么经济价值的山,那就只能从内部做文章。
“有。”季炀仔细回忆, “冲灵有铁矿石,但在天元十五年便宣告开采完毕。你是怀疑与那批来源不明的兵器有关?且不说开矿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如此大张旗鼓之事, 当地官员怎么会没有上报?”
信息社会尚且能把一件事瞒得滴水不漏, 何况是靠驿站传信的古代。
孟侜咽下疑问, 他无厘头的怀疑确实不值得被重视继而花精力去查验。
一个虎头虎脑的暗卫拘谨地敲门,磕巴地问道:“孟、孟大人, 属下名叫阿虎,下、下次鱼要怎么吃?”
暗卫群体间已经在打赌孟侜能不能成为主子的人,赔率很高,他兴致冲冲地押了五两王妃,一抬头,所有人都用怜爱傻子的目光看他。
“阿虎啊, 这银子还是留着娶媳妇吧, 你娘盼了二十八年了。”暗卫长把五两塞回他手里, 一副不想欺负傻子的样子。
阿虎不服,嘟囔着“你们就等着输钱给我娶媳妇吧”,把银子又放了回去,并且自告奋勇要充当送鱼郎。
孟侜思考了一下,“醋鱼。”
“属下明白!”
孟侜在大理寺的上峰是个快退休的,不太管事,偶尔孟侜有事外出,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孟侜效率高,半天顶一天。
同僚中有位对孟侜看不顺眼的,名叫蒋良折,每次孟侜一进来,总能听见对方从高高摞起的卷宗后面抬起头冷哼一声,一次不漏。久了孟侜都把那句当“欢迎光临”听。
这位是通过科举上来的,对孟侜这样靠祖上荫蔽某得一官半职的公子哥十分不屑,如今京城官场风气大抵如此,孟侜看他气呼呼的样子倒也有趣,不去招惹他就是了。
虽然你寒窗十年,但我也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了。
孟侜心里苦,但是他不说。
辖地有个三六九等之分,卷宗自然也有,孟侜面前摆着的是一堆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的案子,尽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蒋良折把江南富庶之地的卷宗尽数敛走,孟侜也不着急,鸡毛蒜皮怎么了,我们谓之“民生”。
当他看见函套上面记着“冲灵”字样时,眼睛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
蒋良折无意间帮了他大忙。
……
回去时,孟侜难得记起姜信,便绕路去姜家,想着远远看一眼没出乱子就好。
可他来得太巧,回回碰上有人找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姜家这副壳子,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这回是刘鸿宝看上了姜家的校场,他上禀天元帝,姜家校场闲置,不如由朝廷出面将其征收,供京城守卫练兵。
天元帝同意了,将校场划给刘鸿宝处置。
校场一向是男儿流血流汗之处,只有刘鸿宝将其变为了人间地狱,一旦易主,原本刻着忠诚与血性的土地,不知会堕落成什么样。
白铁无辜铸佞臣。
姜信这段日子练了一批护院,把将军府看得严严实实的。但架不住刘鸿宝拿着圣旨上门,再憋屈也不能抗旨。
他眼角都憋红了,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