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要输得太惨才好。
天久赌场坐落在闹市的一条小胡同里, 门檐低矮,一张青布掩着, 里面却很宽敞。越是靠近,赌徒狂躁兴奋地喊声越清晰。
孟侜皱了皱眉, 格外不喜这种环境,让他想起上辈子未进娱乐圈之前,和一群乱七八糟的人住地下室的经历,老旧的居民楼, 混乱的治安, 街上每天都在上演对骂和寻仇。
他眉梢扬了扬,下一刻已然换了一副表情,脸上装着初入赌场的好奇和跃跃欲试,嘴角半抿, 两眼放光, 明晃晃告诉所有人“我有钱快来宰我”。
很快有人把他带到一桌“十两起押”赌桌前,这个世界赌钱的花样还没那么多, 买大买小为主。孟侜假意抠抠搜搜地掏出十两放上赌桌, 周围人一阵嘘声。
热火朝天之中, 孟侜面前白花花的银两越积越多, 有人悄悄离开,他目光一闪, 做出收手的样子, 把银子都拢进兜里, 笑得见牙不见脸:“今天不赌了, 明天再来。”
刚往外走两步,两个大汉拦住去路,“公子,我们老板请你赌两局。”
孟侜摇头:“我饿了。”
“里面有酒菜。”大汉说了一句就架起孟侜直接把他拖进了内堂。
孟侜嘴上乱叫着“不赌了救命啊”,眼神不断观察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出赌场的不对劲。
今日黄老板不在,看店的是一个高瘦的山羊胡中年人,山羊胡对孟侜比了一个“请”,孟侜战战兢兢地坐在对面。
“真的不赌了,我媳妇还在家里等我。”
高大威猛,晚一刻回家就要跪搓衣板的那种。
“嗯?”山羊胡眼睛一眯,孟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排闪着寒光的刀剑立在左侧。
孟侜眼神一滞,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呆。
“赌、我赌。”孟侜肩膀瑟缩,手指颤抖,一不小心打翻骰蛊,骰子落了一地,噼里啪啦地声音让他脸色一白,立刻追着骰子捡回来,生怕被罚了钱。
山羊胡满意地看着孟侜胆小的表现,这世上也许有运气好的新手,但绝不会在天九赌坊。
孟侜和山羊胡玩了十局,输光了全部。他本来就啥也不懂,不过是笃定这里有猫腻,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赌徒,让他成功找到一个托儿,看他和庄家的眼神交流决定买大买小罢了。
他脸色煞白,在山羊胡说“今天就到这里”时,眼里不甘涌现,脖子青筋凸显。
“你还有银子?”
“没有。”孟侜低吼。
“那就出去!”
孟侜挣扎了一下,倒在地上抱着桌腿耍赖,“不行,我不能从前门出去!刚才那么多人看见我捧着银子进来,我多没面子,以后还怎么来!”
刻意变声的嗓音嘶哑凄厉,简直是对耳朵的折磨,山羊胡烦躁地挥挥手,一刻也不想多听,示意壮汉把人从后门带出去。
天九赌场还要开门做生意,孟侜这点要求定然会被满足。他借着一系列出糗和耍赖,把赌场里面全都观察了一遍,试图找到一点标识。
很可惜,除了最开始那一排兵器在意料之外,孟侜只发现这里的工具上面都印着黑色的铜钱,他没见过,说不清是生财标志还是什么。
孟侜嘴角一勾,那排兵器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大魏之前,王侯割据,养兵铸锐,同室操戈,因此自开国以来朝廷便不允许私造兵器,违者以谋逆罪处,民间如有需要,需向官府登记购买。
车同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