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来五文钱的。”
李大娘子见这少年蹙眉,心尖尖儿都痛了。
武大姑娘大家都认识,和半大孩子差不多,家里多了个少年郎,大伙儿都知道,还取笑她心疼小相公,舍不得让他抛头露面。
如今一看,哪里是舍不得,这少年一看就是个药罐子,哪里能和那些粗汉一样在风雪里跑。
冰糖葫芦都要三文钱一根,五文钱就有四个饼子,买买买!
“给我来三文钱的!”另一家的大娘子也丝毫不拖泥带水!给了三个铜钱。
“饼都是我自己烙的,第一回出来卖,今天就卖一文钱一个,做得不好,大家见谅…”
姬缘有些歉疚,比起武枝做的饼,他做的实在不太行。
煎饼果子他倒是在行,但是家里连个蛋都没有,凄凄惨惨戚戚。
“好吃啊!”一个三十上下的妇人接过还有些烫手的饼,一口咬下去,咯吱脆。
食盒边上注了开水,可以给里面的饼保温,虽然没有刚出锅时那么烫,却也足以让人手心一热。
糠粉都是武松磨的,这姑娘力气比驴子还大,磨出来的粉细腻极了,粗粗下口也不觉得如何难吃。
苦难年份大家都吃过糠,这会儿便觉得姬缘做的糠饼比她们以前吃的糠好吃无数倍。
姬缘伸出来的手已经被人放了几十个铜钱,食盒里的饼,空空如也。
“诸位见谅,今日的饼已经卖完了。”
姬缘没想到这么好卖,呆呆地抱着食盒。
“六郎,你明日再给我们也不迟。”
“是啊是啊,外面雪大,六郎,进来烤烤火吧。”
“六郎,来我这里,火大,暖和。”
“六郎,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