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格静静坐在座位上，目光有些放空。
门外一阵沉重而飞快的脚步声，似乎夹杂着滔天怒火。
紧接着，监狱大门的锁“叮咣”一声，甚至没等警员开门，铁门已经被人撞开，一个黑影飞快走来。
漆黑的披风随之乱动，高大的身影走到舒格面前，如天神一般，用阴影笼罩着她。
舒格抬头，一眼望进了他的瞳孔里，漆黑深邃，压抑着极大的痛苦，以及……那破了冷静而流露出来的些许愤恨。
“你早就知道他绑架了瑞秋？”低沉的嗓音响起。
舒格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你早就知道joker安插了内应！”那声音，带了怒火。
舒格望着眼前再也不是神的蝙蝠侠，突然眼眶有些温热起来；“你也本该早就知道的。”
在之前的那场酒会上，在joker挟持了瑞秋并将她扔下韦恩大楼时，是蝙蝠侠连犹豫都不曾便跳下楼去，救了瑞秋。
但瑞秋的选择并不是他，瑞秋终究是向往光明的，她选择了哈维·登特，那个光明骑士。可惜这一切，蝙蝠侠不知道，韦恩也不知道。
可那场酒宴，蝙蝠侠露出了自己的弱点，但凡他可以不关心则乱，一颗天才的大脑，想到这些是很轻易的事情。
蝙蝠侠似乎被她的话惊到，整个人站在那里，眼底似乎有……自责。
“你以为你帮了joker，你能活下去？”
“你不会破你的原则的。”舒格努力睁大眼睛，只觉得意识因为伤口有些模糊不清。
蝙蝠侠的原则，是不杀。
果然，下一秒，蝙蝠侠缓缓站起身：“这一次，我会亲手抓到他。”
舒格朦胧间笑了笑：“你会成功的。”
没有弱点的蝙蝠侠，被激怒的蝙蝠侠，是强大而不可摧毁的。
监狱的铁门再次被人打开，这一次似乎戈登局长站在门外询问：“你还好吗？”
蝙蝠侠没有言语，高大的身躯带着怒火朝门口走去，却终究在走到门口处停了一下：“叫个医生。”
监狱内，舒格笑的越发灿烂。
蝙蝠侠还是那个蝙蝠侠，漆黑霸气的盔甲下，有一颗极端正义的心。
也许在蝙蝠侠心中，他已认同了joker的话，他们是同一类人，疯子，怪物。
……
舒格被投入了监狱中。
周围无数个穿着囚服的囚犯，，盯着她这个进来的罕见的女人。
戈登找来的医生给她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便离开了。
本以为自己不过换个地方囫囵度日罢了，却没想到，舒格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处境。
蝙蝠侠是正义的，但不代表每一个警员都是正义的。
joker害了那么多的警察，而舒格看起来是joker的手下，是以，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无法动用私刑，但动辄三两天没有水没有饭的日子是家常便饭。
以前比这艰苦的也有过，舒格也便熬了下来。
周围有囚犯说，她身上的伤口都快烂了，还有这种如地狱一样的日子，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舒格却只笑着摇头。
她还活着，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能出去。
joker成功将警局炸毁出狱之后，早已不满足于戏弄警察，或者只是和蝙蝠侠斗智斗勇，而是……要将哥谭市的所有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