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盈觉得自己的手腕被冰凉彻骨的铁锁给牢牢锁住,想要挣扎也挣扎不开,而原本在手中拽着的锦袋也被抽走了。
转瞬间,芳盈只觉得手脚失重,整个人都别捆着离开,越拖越远,离白泽也越来越远。
芳盈心里悬起,对着白泽声嘶力竭的叫着,“不要,骁…”
眼泪从眼眶中跳脱的溢出,晶莹且滚烫的泪珠打在了地上,掉进了白泽的心里。
几缕发丝遮挡在了芳盈的面前,芳盈透过缝隙看着远处的白泽,面容依旧英俊,但神情却是那般的憔悴,那般的让人心疼。
狂风再度席卷,黑袍人以及穿着鲜红色衣裙的芳盈都消失在了这片天地间。
白泽的体力也终于告竭,再也支撑不下去,灵力的外泄越来越厉害。
槐宁连忙接住了白泽,刚想要开口,便听见白泽虚弱的说道,“宁…咱们回去吧,回桓山去吧。”
槐宁抿唇,神色凝重且复杂的看着白泽,终是沉重的点下了头…
桓山之颠,依旧是皑皑满山的飞雪,一片白蝶飞舞。
一颗老树,一间木屋,树下是竹椅,屋内是暖塌,树枝挂着秋千,一切如常,却又觉得似乎少了些生机。
老槐树上的树叶凋零了不少,虽然仍是四季长青,但却失了原本的灵气。
竹椅旁的木案上还摊着两杯清茶,上头的白雾自然缭绕。
木屋的门咯吱打开,从里头出来了一个如画般的男子,一袭白袍,皮肤白皙到让周边的冰雪都黯然失色,唇色很浅,五官如鬼斧神工般深邃。
令人吃惊的是,男子的额间长了一抹红斑,且半束起的头发已经雪白。
男子悠闲的踱着步子,眉间带着释然,轻慢的走着,但看着槐树下吊着的秋千时,眉心处又拢聚起了一股忧愁,似在怀念什么似得。
屋内,一个青衣男子紧跟而上,连忙追了出来,嘴中还不断的呼唤着,“骁…骁!”
白泽对槐宁的呼唤声不闻不问,依然自顾自的走到了竹椅边,脱力般的将自己摔进了椅子当中。
颤颤巍巍的手伸向了晾着的两杯清茶,刚刚触到杯壁却发现力气已经用光,只余一声哀叹。
槐宁默不作声的坐在了白泽身边,愁云惨淡的将被子端起放在了白泽嘴边,却不料杯白泽给推开了。
他们已经回桓山七日了,在这七日中,白泽体内的灵气已经要消失殆尽,就宛如干涸的湖水一般,只留了那么一小口让他吊着气。
且槐宁想起了,回到桓山的第一日,白泽什么都没有说便直接躺下了,第二日起来时便发现一夜之间白了头。
槐宁起初并不知道芳盈拿走的是白泽的龙角,在知道了实情后,槐宁便胆战心惊起来。
龙角对于白泽来说,便是汇聚他一生灵气的地方,对于白泽来说也是至关重要。而谥龙剑便是由龙角凝练而来,龙角的离去,便以为着谥龙剑也被盗走了,白泽所有的灵气也就这么流逝了。
故此,才会导致白泽一夜白头,且能力尽失。
白泽哈着冷气,艰难的搓了搓手,“许久没回来了,竟也发现原来桓山是这般冷。”
冷吗?槐宁心中一滞,以前的白泽从未说过冷,也从未体虚过。
“你!”槐宁语噎,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一般,最终只化作了浅浅的一句话,“你为何不将龙角拿回?”
白泽知道挚友是在为他担心,云淡风轻的微笑着,“龙角离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