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泽的身边,直接跪在了地上,宛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拽住了白泽的胳膊,“骁,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芳盈带着哽咽,哭腔绵绵,扎进了白泽的心里。
白泽感觉到力气逐渐的流失。但还是抢打起了精神,他从未怪过芳盈,也从来没有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所以他现在更加的舍不得让芳盈难受。
蒲扇般的却不如以前一般温热的大掌覆盖在了芳盈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极了的问候,却忽而戳中了芳盈做薄弱最无助的地方一般。沙哑着嗓子,“不好,不好极了。”
“嗯?”白泽强装镇定,不动声色的磨着自己的后槽牙。
“我想你,很想你,想你想到骨头都疼了。”芳盈此时就像一只无助且弱小的幼兽,找到了自己可以依赖且十分眷恋的怀抱,能够彻底的释放自己的疼。
白泽抿着铁一般的唇,绷着刀削一般的下巴,就这么一颗,白泽就想缴械投降,不愿意走了。
可是事已至此不是么?
白泽借了力,将芳盈揉进了自己的怀中,感受着自己胸膛前肆意喷洒的热气,“我得走了。”
走?走去哪儿?芳盈显然慌了,“你要去哪儿?”
白泽笑了笑,双手托着芳盈的脸颊,凝视着她的眸子,“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慌张与不安充斥着整个胸膛,芳盈只能耍无赖似的说道,“不要,你不要走!都是芳盈的错,骁,哥哥,你别走,好不好!”
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模糊了视线,也恍惚了白泽的轮廓。
白泽覆上了芳盈的唇,舔舐着那干涩起皮的唇角,唇齿相依下,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乖,我不怪你,但今生是你负了我了我。”
话音一落,白泽将头搁在了芳盈的肩窝上,无声的对槐宁做了个嘴型,便眼睁睁的看着槐宁含着泪转过了头。
槐宁只记得那依稀的一眼,白泽只说了两个字,“别了。”
稍后,白泽便又将嘴放在芳盈的耳畔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不过半晌过后,芳盈怔然的看着前方。
白泽的脑袋完全的埋进了芳盈的肩窝当中,手也脱力的掉了下了,随意的垂了下来。
芳盈能够感受到,面前的白泽已将没有了一丝灵气,就只有一个空壳。
可从侧脸看去,那轻阖的双眼为何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只是睡着了而已呢?
豁然间,桓山之上,所有的妖兽都开始哭鸣,是悲怵,是哀伤,宛如要将整座山都要给掀翻一般。为的,只是想祭奠他们最伟大的主上,这桓山的主人,神兽白泽。
芳盈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一般,虽者白泽的魂断,一同去了。
槐宁抹了一把脸,粗粝的手掌将脸颊都给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