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天墓过得还好嘛?听他们说,所有被送进天墓的尸骨都会被保存完好,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偷偷跑去天墓看你呢?”
痴傻一笑,芳盈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膝盖之中,就这么将自己裹成了一团,只有躬起的脊背在平缓的起伏着。
槐树的另一头,一个高大的影子晃荡在木窗之前。屋里头打着亮堂的烛光,因为窗门被打开,所以寒风凉烛火吹的摇曳不已。
槐宁着着一身黑色劲装,视线投射到了远处的那小小的却又异常显眼的一团。
长叹了一口气,槐宁将窗户给带了上去,往屋子里头走去。走在了桌子边款款坐下,槐宁从袖中掏出了一块翠绿的玉,金光的穗子肆意飘扬。
“骁…那妮子可是在思念你呢!都要痴傻了啊…”
槐宁对着那玉珏喃喃自语…
小声的碎言弥漫出雾锁愁城,月迷津渡的怅然与忧伤。
翌日,天尚未彻底亮堂,还泛着鱼肚皮,芳盈便坐在了秋千之上。如之前同白泽一起般的荡着小腿,轻巧的哼着小调。
“宁哥?”差不多过了半刻钟,芳盈的如黑玛瑙的瞳孔提溜一转,身体与秋千晃荡着的高度定格住了,芳盈叫出声。
芳盈话音一落,木门的咯吱声便传来,一个黑衣男子从里头缓缓走出了出来,踱步走到了木门前的空地。
槐宁拧了拧眉,“嗯?”
这是这些日子来芳盈第一次主动同他说话,让沉默久了的槐宁都有些不自在了。
好久没有直勾勾的看着对方了,当槐宁的视线定格在了芳盈身上时,他心里咯噔一声,大为吃惊。
眼前的芳盈,五官要比之前深邃了许多,就连稚嫩的下颚线,都变得成熟了许多。
整个人的气质,都从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变成了一束怒放的鲜花。
依旧是一袭红衣,鲜花着锦般,芳盈洒脱的微笑着,比正午的骄阳还要耀眼。
芳盈摇了摇下唇,“宁哥…我得走了。”
槐宁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形,沟壑非常,“去哪儿?”
芳盈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皓齿,葇胰一扫额间的碎发,声音轻柔极了,“去以前去过的地方看看。”
“哪儿?”
“向阳镇。”
槐宁心中了然,怎会不知她是要去干嘛,虽然心里觉得变扭极了,但借着白泽嘱托为借口,槐宁还是艰难的说道,“哦,那你自己一个人…也多注意自身安危罢。”
说罢,槐宁便不去看芳盈,而是扭头看向老槐树的沟壑的躯干。
“呵呵…”芳盈掩唇一笑,从秋千上跳了下来,迈着极其缓慢的步子走到了槐宁的面前,“谢谢你,宁哥。”
五个字,一入耳便让槐宁酸了鼻头,其实他,是怎么也不愿意怨恨芳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