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盈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双手死死扭着,只觉得抬脚不是,站着也不是。
像是询问般的看了一眼槐宁,芳盈撕扯着唇角,却不料槐宁只是耸了耸间,什么都没说。
芳盈知道自己是千般万般都不能隐瞒的,只能提腿走到了上善侧边的竹椅上,犹豫着要不要坐下。
“坐吧。”上善说道。
芳盈见不好推诿,只得老老实实的坐下,抬头与上善的视线相交织,眼神闪躲着。
“…”
见芳盈迟迟不肯做声,上善不由得笑了笑,将声音放柔了些,端起了芳盈的葇胰,“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野兽,你害怕我将你抓去吃了不成?”
芳盈惶恐摇头,“不是…我…只是…”
见芳盈语无伦次的说着,上善只得劝道,“莫要紧张,只要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就行,我不会将你怎么样。”
芳盈红着眼眶点了点头,蠕动着嘴唇,“那黑袍人,我是认识的。”
上善坦然的看着芳盈,也说道,“我知道的,若水同我说过,那黑袍人怎么都不让她动你,可见你们俩定有什么渊源。我方才不过试探试探你,见你这般坦诚,我也相信白泽上神叮嘱我的话了。”
芳盈虽不清楚那黑袍人曾在向阳镇对她做过什么,但上善的话却让她失了神。
“嗯…那黑袍人,是我娘亲。”芳盈不再揶揄,将她知道的内容一五一十给说了出来。
“娘亲?”上善拧着眉头,略有些吃惊,“惊是个女子!”
槐宁面色略略变了变,但并没有出声,只是他们两说着。
芳盈点头,捏着裙角的手送了送,只见上好且丝滑的布料上尽是斑驳与褶皱,这才发现手中凉丝丝的触感是因为冷汗布满了整个手掌。
“她,是我娘亲…我确定。当时,也是娘亲同我说,只有将骁的龙角带去,便能将毕方一族的大难给解了。”芳盈垂着眼角,咽了口口水,听写寒鸦在槐树枝上的鸣叫,“我也不知怎么就被蛊惑了,便给骁与槐宁下了药,想将骁的龙角给借去,却不了到了与娘亲约定的地方,才发现有诈。娘亲她…撺掇了我。”
槐宁一只手拖着,另一只手在下巴上刮了刮,喉结上下滚动着,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上善像是安慰般的拍了拍芳盈的手背,“别激动,继续说,我们的都在听着呢。”
芳盈面容委屈与自责交织,颔首,“我可以确定,那黑袍人就是我的娘亲,可我不知她为何要这般做,不知为何她变了性子,明明我们分别之前,她还不是现在的这般模样。”
“你是如何确定那黑袍人就是你娘亲的?”上善眼神晦涩,清亮的眸子里泛着不知名的精光。
芳盈也不扭捏,不揶揄,“我的爹爹是毕方一族的现任族长,依照毕方一族的规矩,每任族长的原配妻子都是族中的大祭司。而每位大祭司,都有一颗世代相传的蓝宝石挂在眉心之处,总算是娘亲的长相我可以记错,但那眉心的蓝宝石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哦?为何?”
芳盈抬手指了指自己步摇之上镶嵌的蓝宝石,说道,“您看看,娘亲的蓝宝石同我的一样。我的蓝宝石便是在幼年时,娘亲从自己的那颗上割下来嵌在我头上,做护身所用。”
上善并未发言,只是与槐宁对视一眼,便示意芳盈继续说下去。
“娘亲不仅是变了性情,连对待我的态度都不一样了。”芳盈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以上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