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眼杂,加上场合不允许,付南青也不好过多表示关心,只能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没有再多说,眸子里的一丝忧虑却是隐藏不掉的。
酒楼内,幕后的损曲已经停止了,只剩下轻快的萧声,让人心神愉悦。
众来宾吃着可口的佳肴,欣赏着美人的歌舞,一个个都面带笑意。
好景不长,正当祁安生和邻居卖布匹的黄老板称兄道弟时,有恶客上门来!
只听一老妇人,在酒楼外,大声的叫骂哭喊着,那声音尖利难听,甚至压过了众人的谈笑风生。
“天杀的呀!有孽障不要老母了啊!”
“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不肖子孙在外吃肉吃酒!”
“老天不开眼啊!可怜我哎!”
这种泼皮无赖,除了江家的恶妇,还能有谁?
终究不是那种没有城府的人,便是这种时候,祁安生脸色也是笑意不减。
酒楼内的气氛已经冻结了,刚才的欢快景象也不见了踪影,白倩文也停下了舞动的身姿。
祁安生笑了下,然后坦然的说,“让各位见笑了。今天,可是我江晓的好日子,有人在今天捣乱,那就是不给我面子,谁不给我面子,我也绝不能让她好过。”
“各位接着吃,该吃吃该喝喝,小白,接着跳,给我跳最喜庆的。张大哥,还劳烦您出来替小子撑个场面,看看我那亲生的老母,又想给我添什么不痛快。”
她依旧就笑着的,甚至声音都极其平静,但这种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安宁,在座的哪有真不长眼的,都清楚的感受到了,这小掌柜,是真的动了怒。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这大喜的日子,出了这档子事,换谁能不生气?
张龙爽快的起身,又按下要跟着去的徐成,“兄弟,你继续吃酒,这种小事,我随小妹去看看就是了。”
场上,付大脸色极其难看,在祁安生有意无意的亲近下,他和刘氏都把这孩子当成了自家人,连付南青把这县里的房产送给祁安生,都没有多说半句。
为了这酒楼,这孩子费了多大心思他是看到的,眼下,好不容易这店面开起来了,在这节骨眼上,缺德的江家人又来捣乱了!
付大到底压下了火气,没轻举妄动,他也知道,这时候他要是出去了,指不定那恶婆子又该怎么闹了。
祁安生、付南青以及捕快张龙三人,一齐出了酒楼。
见到外面这人,张龙脸上升起一抹不屑之色,还当这是在村里呢,一哭二闹三上吊?
嘚,这里是太丨安县!
他们干这一行的,最会治这些刁民恶妇。
祁安生面带微笑,这王氏,有意思啊。
这人把三个孩子扔在一旁,自己抱着酒楼外的石雕,又哭又嚎。
“哎呦,我的娘亲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不是我的弟弟妹妹吗,瞧着白白胖胖的,和我小时候可真是不一样。”她边说,边解开最外面的袍子,手伸进去,拿出那把短刀。
王氏今日也不知道哪来的胆气,竟是扯着脖子嚎,“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生!自己在外面吃香喝辣,拿了老娘的钱去办什么酒楼!可怜啊!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你弟弟妹妹都要饿死啦!”
别说是祁安生了,就是张龙,看着那两个明显营养过剩的小男孩,都是一脸无语。
没钱?没钱孩子给喂的胖成这样?那小脸上的肉都要垂下来了!
倒是小掌柜,刚来这县里的时候,就是穿着一身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