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陆渊摇摇头,算是拿他脾气没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前线打仗。”
“爷,那是俩码事。”涉及到陆渊的安全问题,沈言立场非常坚定。
“说说吧。”陆渊拉着他走到床边坐着,手指拨弄着他的发尾。
“爷,要回宫了。”沈言抿了抿唇,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不想回去?”
“也不是不想。”沈言想了想,认真地说,“其实奴才还挺想回宫的,回宫不用担心那么多事情。”不用担心皇上的饮食和安危,皇上也不用像现在一样边赶路边处理公事,人都瘦了半圈。
“那是为什么?”其实陆渊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就是想听沈言说出来。
只可惜这个原因恐怕沈言自己都不太清楚,他看着手中整理的口供,绞尽脑汁想了一个蹩脚的理由:“皇上回去后势必要辛苦一阵子,此案涉及后宫,皇上处理起来定要徐徐图之。岳丞相虽然跟徐尉有些牵扯,但是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丽妃德行未出现偏差……”
“晚了。”陆渊淡淡地道。
“什、什么?”
“朕才要问你在想些什么?”陆渊在他额角狠狠地敲了一记,“丽妃还德行无过?她把你打成那个样子你还帮她说话?”
“奴才不是帮她……”沈言捂着额角觉得有些冤枉,“她父亲毕竟是丞相,门生众多。陛下若处置了丽妃,如何向岳丞相交代?”
“交代?他教出的好女儿把朕的人打得只剩半条命,还敢跟朕要交代?”陆渊没好气道,“年前一个妃子处私刑把一个宫女给填井了,你都生了好大的气,朕处置她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意见。”
说到这,陆渊已经隐隐动了火气:“合着人家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