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之人嘿嘿冷笑,早已看出刘文静是在故意做作,虎毒尚不食子,身为人父,又怎会置儿子生死于不顾?看来得见点真章,才会令他屈服。
说道:“刘县令,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双手一拍,立时有两个粗犷大汉走了进来,站在他身后,二人一言不发,只往那一站,便显得威风凛凛,显然是精心挑选之辈。
那为首之人道:“去,将那位眉清目秀的小公子请到隔壁去,好好招呼招呼。嗯,这位小公子可是刘县令的心肝爱子,千万不可怠慢了。”
隔壁单独有一房间,却不用来关押犯人,里面放着诸般刑具,用来对付冥顽不灵的犯人。
刘家所在牢房是大牢最后一间,再往后便是那隔壁刑房,乃大牢禁地,不易为人察觉。两房之间以薄木板隔开。
话音甫落,身后两个大汉快步上前,便向刘树义抓去。
刘树义想闪躲,但牢房空间狭小,对方身手又迅捷无论,哪里又能躲得开?还没跑出两步,双手便被两大汉抓住,反缚在身后。
刘树义哪里受过此等粗暴待遇,当时即使被人抓捕,送入大牢,那些人也是客客气气的,未有丝毫不敬之处。
不由得大为恼怒,用尽全力力气,只想挣拖身后两大汉的掌握。谁知越挣扎反而越紧,到最后双臂剧痛,再也不能稍动分毫,忍不住叫道:“快放开我!”
话音刚落,猛觉腹部犹如被铁锤重重锤了一般,疼痛难当。
却是那两大汉见刘树义竟敢反抗,气愤之下,果断挥拳朝他肚子打去,警告他老实点,不要妄动。
那两大汉的拳头如沙包般那么大,刘树义只感腹部如刀绞般疼痛,额头黄豆般的冷汗顺着脸颊留了下来。但他咬紧牙关,哼也不哼上一声,无声控诉他们的粗暴与野蛮。
正在这时,忽然眼前一晃,一人疾跑过来,大声叫道:“快放开我二弟。”
语音中微带哭腔,正是大哥刘树艺。
这一下大出刘树义意料之外,他实在未曾想到,动不动便痛哭流涕的草包大哥,会冲出来相救自己。只见他不管不顾,双手用力去掰大汉手掌,试图让大汉松手,好放了自己。
刘树义百感交集,蓦地里想起了半年以来的点滴。他名为大哥,实为弟弟,若把他当成自己八九岁的弟弟来看,那么他一切所为倒也不是什么大过错了。
耳边似乎又听到大哥昔日的言语:
“二弟,二弟,这个给你玩。”
“二弟,二弟,这个也给你。”
当时他只觉大哥傻乎乎的,竟会玩这些孩童才会喜欢的玩意,还要送给自己,当真傻的无可救药。
但如今想来,那些都是他平时最爱的玩具,竟然要送给我,这里面的情意当真深厚无比。
刘大刘树艺虽也高大壮健,但与两大汉一比,还是有些相形见绌。更何况两大汉是他人精心挑选的打手,更加孔武有力,身手矫健。见刘树艺自不量力来救,各伸出一手,双手齐推,顿时便将他推到在地。
刘大刘树艺不屈不挠,从地上爬起,便又上前去掰,如此几次,皆无功而返,倒摔了无数个跟头。
刘树义见状,心中热血沸腾,感激无已,大声叫道:“大哥,你别管我,回去!快回去!”
刘大刘树艺哪里肯听,见掰手掌始终不见效,索性心一横,张开大嘴,便往一大汉手背上咬去。
只听那大汉“啊呦”大叫一声,剧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