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一听,欣喜若狂,想到自己两个儿子终有生还希望,忍不住便要怔怔落下泪来。
刘树义却镇定得多,心想只要有李家介入,一切都好办的多,只要刘家获救,父亲必会对李家感恩戴德,那么接下来辅佐李渊便也顺理成章,符合历史了。
走上前去,拉着李建成的手,往大哥刘树艺躺着的地方走去。李建成一怔,顿时心生戒意,但见他并无恶意,也不挣脱,任由他拉着,缓步而行。
刘树义指着大哥刘树义道:“他们滥用私刑,将我大哥打成重伤。”
想起大哥是为自己才身受重伤,不禁悲从中来,鼻子泛酸,语声竟有些呜咽。
刘建成蹲下身来,检查刘树艺身体,脸色大变,愤愤道:“谁如此大胆?未审讯、未定罪,谁就敢滥用私刑?”
刘树义低声道:“大公子当真不知是谁吗?”
李建成沉思半晌,缓缓起身,他如何不知刘家此次遭难的幕后指使。但父亲一再强调,时机还未成熟,不可贸然与王、高两家撕破脸皮。此次若不是自己一再坚持,父亲恐怕还会继续冷眼旁观、袖手不理。
但他此次过来,只是为了查探具体情况,回去再行商议,若让他就此给刘家什么保证,究属不能。
只好说道:“此事我记下了,回去以后,自当禀明父亲,详加查询,还你大哥一个公道。今日我出来已久,不能再待,就此向二位拜别。”
心想:看来此事确实颇为棘手,刘文静虽没怎么说话,但料想当有些能耐,只是能耐到底多大,值不值得与王、高两家正面交锋,却不得而知。还是先回去将详情禀告父亲,再从长计议。
刘树义细心留意他表情,又听他模棱两可的言语,知他可能有心相救,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常言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刘树义不肯浪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又生怕这位李家大公子一去不复回,快走上前去,挡在他身前。
说道:“大公子且不忙走,请在听我两句肺腑之言。”
见李建成点头,续道:“虽说清者自清,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家被人诬陷,万劫不复,那倒还罢了,怕就怕平白无故连累别人。
有人告发刘家,与贼王李密秘密勾结,意图谋反,大公子想必是知道的。可大公子不知道的是,有人还要逼迫我们父子三人供出主犯,说此人才是大逆不道之人,意图在太原起兵,由北向南,兵临洛阳,驰援李密。
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宵小之徒大行其道,令人防不胜防啊!”
李建成这一惊非同小可,刘树义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心中雪亮:既然刘家被关大牢,是王威、高君雅暗中操纵,那么诬蔑陷害之事,定跟他们脱不了干系。在如今太原,被他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恐怕只有我们李家。呵,果然是一群卑鄙小人。
双手搭在刘树义肩膀上,说道:“小兄弟若相信在下,那就听我一言,无论如何不要离开大牢,我过几日再来。”
寻思:此事务必得迅速告诉父亲,我来之前收到风声,说王、高两家意欲对我李家不利,如今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却听刘树义叹息道:“我们自然相信大公子,坚决不会出去,但在强逼之下,却也由不得我们。大公子适才已看到我大哥如今之境况,刘家父子三人一体,倘若他们以大哥性命相威胁,我们也无计可施,只好一切听他们吩咐,到时谁人因此受害,须怪我们不得。”
李建成自然听出他言语中的威胁之意,脸色陡变,但转念一想:此子倒颇重情义,无计可施之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