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李家兄弟立刻喜笑颜开,欢喜无限。
一来刘树义所言合情合理,决不像假,刘家一心向着李家,他们如何不高兴异常?
二来晋阳县令刘文静的古怪脾气,兄弟二人多少有些耳闻,先前也已亲自见识,确实与常人大不相同,如今听他暗赞自己,都特别的受用。
刘树义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急忙应道:“父亲教训的是,我何德何能,敢与二位公子相比。”
李建成、李世民一心要收拢人心,一齐道:“贤父子哪里的话?”
李建成接着道:“李家得贤父子相助,那才真是上天的眷顾。”
李世民年纪虽小,却向来比较务实,往往比较关注问题关键,问道:“树义兄弟刚才言语,应该能骗得王二过来,然而那厮即便过来,又便如何?”
他眼下虽只有十八九岁年纪,却是李家野心最大、最为激进之人,但即便如此,他也深知,此刻并不是与王、高两家彻底决裂的最佳时刻,因此他只暗中结交豪杰,默默在太原发展李家实力。
此刻他担心刘树义想借助李家力量,对付王二,甚至将王二扣押,以此要挟王威,但王二只是王家一卑微奴婢,又有谁会顾忌他的死活?
心想刘树义若果真开口相求,我该如何打发才是?
想了几个说辞,却都不太满意,正自郁闷之际,忽听刘树义说道:“王二虽与刘家有仇,但大局为重,眼下还不是与王家、高家撕破脸的时候,两位公子放心,我决不会让二位公子为难。”
李世民忧虑尽消,知道他必定有极妙的注意,当下便想听听他的法子,瞥眼见到老狱卒正垂手立在身侧,说道:“今日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但你若胆敢将今日听到的言语说出去,小心你全家的脑袋。”
他此刻迫切想听刘树义的计策,渴望之下,便将刘树义让老狱卒传话的事情忘了。
老狱卒浑身颤抖,说道;“小……小的明白,今日我什么也没听到。”
刘树义却没忘记,说道:“你还不能走,我让你带给王二的话,你可全都记住了?”
老狱卒背心一片冰凉,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平生第一次羡慕起自己那胆小的徒儿来,倘若自己也昏晕过去,就此人事不知,那该多好?那便不用在这里活受罪了。
当即便想假装晕倒,蒙混过去,但想起刘树义那狡黠的目光,总觉这少年有点匪夷所思,似乎能看穿自己的内心,还是不让人取笑的好。
这番思考只在一念之间,回道:“我全记住了,一定把话全部带到,决不多说一句。”
刘树义摇了摇头:“你无论多说多少句,都没关系,只要能让王二过来。那你先下去吧。”
老狱卒如遇大赦,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转身便往外走,还没走出几步,脑袋嗡的一声,乱成一团,心乱如麻。
只听李世民低声道:“此人知道的太多,留不得!”
刘树义道:“他是个聪明人,自不会多嘴多舌,他曾为刘家说过话,还是再看他明日的表现吧。”声音洪亮之极。
老狱卒心中雪亮,这是刘树义故意说给我听的,当时我在王二面前为刘家说了些好话,他这是还人情来了,人情既还,那我还能活过明日吗?
一不做二不休,要不直接向王二说出实情,但又有什么实情好讲?今日他们不过就是想见王二,并无害王二之心,我这样跟王二说,他会相信我吗?
无论他相不相信,到时李家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