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到底刘家跟李密有没亲密关系,王二也不知情。
王二道:“刘家有罪没罪,并不重要,但要揭发李家之谋逆大罪,刘家那就必须有罪不可,难道你还不明白?
我看你年纪虽小,却头脑聪明,口齿伶俐,只要你去江都,向陛下面呈此事,待你回来,我再想办法赦免你们父子,救你们出来,你以为如何?”
刘树义心中好笑,心想你这些言语恐怕也只能骗骗小孩子,当真去了江都,还有命回来?到时父亲、大哥谋反罪名做实,亦是在劫难逃,李家也会因此元气大伤。
故意哭丧着脸,说道:“那你是非要诬陷刘家勾结瓦岗匪寇不可了?”
王二以为刘树义已经害怕了,心中得意,说话再无顾忌,道:“诬陷刘家,那便如何?我已事先打探清楚,李家兄弟已被你们气跑,李家更是在城中散播讯息,说刘文静与李密实有姻亲关系,意图谋反。嘿嘿,李家已经放弃你们,既如此,你们为何不报复他们?”
他哪里知道这些都是刘树义让李家兄弟故意放出的烟雾弹,目的便是骗王二过来。
刘树义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哦,原来如此,那你有没有想过,刘家谋反罪名做实,却不一定非要举报唐公李家,举报王家不是也顺理成章?
嗯,唐公未来太原之前,北有突厥强敌,南有雀鼠谷匪患,也不知是谁作战不力,屡屡战败。陛下见太原局势危急,这才让唐公临危受命。唐公坐镇太原虽只几月,却捷报频传,振奋人心。
原本这是好事,但太原城中有些人却因此坐不住了,他们担心大权旁落,便要联手对付唐公,不仅勾结突厥、纵容鼠雀谷匪患,还要暗通李密,意图会师于河内,共击东都。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之人!”
王二听完,脸色大变,脑海中不断重复他刚才的言语,心想:他称呼李渊时,左一口唐公,右一口唐公,又对李渊夸大功绩,极尽奉承,这不是明摆着已甘心投入李渊门下了吗?
王二心中雪亮,利用刘家诬陷诋毁李渊,纵然不能全然奏效,必定也将对李家造成一定麻烦。反之,倘若李家依样葫芦,利用刘家陷害王家,那不就相当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是倘若真相当真如此,那么刘树义为何要让我过来,告诉我这些,让王家有所提防,这也太不合情理。
略一思考,便知其理。
想来这李渊畏惧王、高二家联手,不敢如此做,更不敢公然与王、高两家作对,刘树义的所作所为,恐怕只是为了早日出狱故意恐吓而已。
嘿嘿,李渊虽封唐公,官居太原留守,但在太原城终究还是由王、高二家说的算,他们有所畏惧倒也合情合理。
将军便经常言道:李渊贪图酒色,不堪大用,加之陛下对其颇有疑心,此人实不足为惧。
一念至此,信心倍增,冷冷的道:“好哇,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你们父子早已投奔了李家,今日是向我耀武扬威来了。
可我实话告诉你,李家便如何,你们与瓦岗匪首李密相勾结,证据确凿,就乖乖在这里等死吧!”
刘树义知他谎话连篇,“证据确凿”之说更是无从谈起,嬉皮笑脸的道:“嗯,你所言不错!前几日瓦岗那边刚刚传来讯息,吩咐我按照原定计划行动,让我在太原城协助王威王将军,先灭李家,再举兵会师于河内,待攻下东都,同襄盛举,平分天下。”
王二听他在胡说八道,这些言语倘若传出去,对王家那是大大不利,喝道:“就凭你的三言两语,谁会相信?届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