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义觉得有人教大哥读书写字,兴许会让大哥长大一些,同时大哥有事去做,也不会总缠着自己陪他玩耍了。
便道:“如此甚好,刘家上下俱感公子大德。”
李建成笑着摇头,又要旧事重提,不让他们如此客套,称呼自己公子。但想着一时难以改变,便没有说出口,向刘家父子一拱手,转身离开了。
刘文静、刘树义送别李建成归来,老少狱卒已将饭菜碗筷摆好,垂首立于一旁。
李建成口口声声说是家常便菜,其实明显过谦,刘家父子二人只见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食,阵阵肉香传入鼻端。
刘树义向来没规没矩惯了,也不等父亲入席,快步冲到桌前,也不坐下,便大口朵颐起来。
吃了一会儿,见父亲也慢腾腾的入了席。但总觉哪里不对劲,一边拿着筷子,一边向四周张望,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咦!往日饭量最大,吃饭最为积极的大哥怎么没有过来?
目之所及,只见大哥坐在旁边的椅上,正自把玩茶几上的杯子。刘树义百思不得其解,问道:“大哥,你怎么不过来吃饭?”
刘大刘树义嘿嘿傻笑,刚要回答,话未出口,却突然打了个饱嗝,急忙伸手掩住,眼珠子溜溜打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这时老狱卒说道:“李大公子来时,手中也提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些蜜饯点心,说是让先生、公子开开胃口。只是经过牛车时,这位刘大公子刚好下车,李大公子便让他先尝了尝,谁知一入口便停不下来,竟将一盒的蜜饯点心吃了个精光。”
刘树义笑道:“事情恐怕不只这么简单,大哥似乎有意要隐瞒什么。”
那少狱卒道:“李大公子言道:‘嗯,你将你爹爹和二弟的点心全给吃了,总要拿出点东西补偿。这样吧,晚上你将我教你写的字,写给你父亲和二弟看,倘若写不出来,那以后我便再也不送这些食物过来了。’
小的估摸着大公子应该是没把握写出来,又比较喜欢吃那些蜜饯点心,这才想着瞒过去,不让二位知道。”
刘文静、刘树义都大喜过望,一向痴傻的大哥何曾有过这些小心思,莫非病情有了好转?
刘文静想到刘家父子三人死里逃生,如今大儿病情又有好转的迹象,不由得喜极而泣,热泪一颗颗的滴到了饭碗里。
刘树义也颇有感触,蓦地里又想起了大哥在大牢之中,为了救自己而甘愿豁出性命的情景,这份兄弟情意委实难得,却又是自己极度渴望的。
眼见父亲情难自已、热泪盈眶,也假装没看见。一边伸手夹菜,一边对老狱卒说道:“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狱卒兀自对他陷害自己耿耿于怀,心底早已将他骂了千百遍,但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大伙儿都叫咱老王头。”
刘树义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心想:隔壁老王?还好他不住在隔壁。
越想越觉自己无聊,微微笑了起来,说道:“嗯,我以后便叫你老王,从今而后,你便是新刘府的管家,希望你用心做事,刘家自不会亏待了你。”
老王只感受宠若惊,他见刘树义处处针对自己,上次在牢中将自己从李二手中救出,只道他决不是好意,不过想用更加残酷的手段折磨自己罢了。
如今第二次从刘树义口中,听到让自己当刘府管家,看他神情语态,似乎不像是假,问道:“此话当真?”
刘树义不去理他,冲少狱卒问道:“小兄弟,你又如何称呼?”
少狱卒低声道:“小的跟先生公子同姓,也姓刘,名永处。”
刘树义点头道:“既然我